晋书·荀崧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高清迅雷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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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晋书·荀崧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荀崧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荀崧,字景猷,颍州临颍人,崧志操清纯,雅好文学。龆龀时,族曾祖见而奇之,认为必兴家门。弱冠,太原王济甚相器重,以方其外祖陈郡袁侃,谓侃弟奥曰:“近见荀监子,清虚名理,当不及父,德性纯粹,是贤兄辈人也。”其为名流所赏如此。与王敦、顾荣、陆机等友善,赵王伦引为相国参军。

王弥入洛,崧与百官奔于密,未至而母亡。贼追将及同旅散走崧被发从车守丧号泣贼至弃其母尸于地夺车而去崧被四创气绝至夜方苏。葬母于密山。服阕,族父籓承制,以崧监江北军事。

元帝践阼,征拜尚书仆射,使崧与协共定中兴礼节。从弟馗早亡,二息序、廞,年各数岁,崧迎与共居,恩同其子。太尉、临淮公荀顗国胤废绝,朝廷以崧属近,欲以崧子袭封。崧哀序孤微,乃让封与序,论者称焉。

敦表以崧为尚书左仆射。及帝崩,群臣议庙号,王敦遣使谓曰:“豺狼当路,梓宫未反,祖宗之号,宜别思详。”崧议认为:“礼,祖有功,宗有德。元皇帝天纵圣哲,光启中兴,德泽侔于太戊,功惠迈于汉宣,臣敢依前典,上号曰中宗。”既而与敦书曰:“承以长蛇未翦,别详祖宗。先帝应天受命,以隆中兴;中兴之主,宁可随世数而迁毁!敢率丹直。询之朝野,上号中宗。卜日有期,不及重请,专辄之愆,所不敢辞。”初,敦待崧甚厚,欲认为司空,于此衔之而止。

苏峻之役,崧与王导、陆晔共登御床拥卫帝,及帝被逼幸石头,崧亦侍从不离帝侧。贼平,帝幸温峤舟,崧时年老病笃,犹力步而从。咸和三年薨,时年六十七。赠侍中,谥曰敬。

升平四年,崧改葬,诏赐钱百万,布五千匹。

译文:

荀崧,字景猷,是颍州临颍人,荀崧志向操行清纯,一向爱好文学。七八岁时,同族的曾祖看到他,认为他很奇特,必定使家门兴盛。刚成年时,太原王济对他很器重。把他与他的外祖陈郡袁侃相比,对袁侃的弟弟袁奥说:“近日看见荀监的儿子,若论清净无为辨析名理,应当不如他的父亲,若论人品德行的纯粹,则与贤兄相当。”他就是这样的受到名流的赏识。与王敦、顾荣、陆机等友善,赵王司马伦引荐任相国参军。

王弥进入洛阳,荀崧与百官逃奔到密,途中母亲去世。贼人追赶将到,同行的人都四散逃走,荀崧披发跟在车后,守在母亲遗体旁号哭。贼人来了后,把他母亲的尸体扔在地上,抢走了车子。荀崧受了四处伤,昏了过去,到晚上才苏醒。把母亲葬在密山。服丧完毕,族父荀籓承帝旨,任命荀崧为监江北军事。

元帝登基,任命荀崧为尚书仆射,让荀崧与刁协一起拟定中兴礼节。堂弟荀馗早死,两个儿子荀序、荀廞,年纪都只有几岁,荀崧把他们接来,一起居住,关爱如同自己的儿子。太尉、临淮公荀顗没有后人,朝廷认为荀崧在亲属中最近,想让荀崧之子继承封爵。荀崧哀怜荀序孤苦贫贱,就让封号给荀序,人们都称赞他。

王敦上表入荀崧为尚书左仆射。皇帝去世后,群臣商议确定庙号,王敦派信使说:“现在豺狼当道,皇帝的棺木还没有迎回,祖宗之庙号,宜此外从长计议。”荀崧认为:“依礼,祖先有功,同宗之人都有恩惠。元皇帝是上天赋予的圣哲,创始中兴国运,恩泽与太戊相等,功德超过汉宣,臣大胆依照前典,上庙号叫中宗。”不久又写信给王敦说:“正当天下顽凶之人还未消灭,此外再商定祖宗庙号。先帝应天受命,以兴盛中兴之业;中兴之主,能因世系辈数而改毁呢!我出于忠诚赤城之心。询问朝野之人,上庙号中宗。选择吉日有一定的期限,来不及重新请示,专擅之罪,不敢推辞。”当初,王敦对荀崧很器重,想任他为司空,这时因怀恨而中止。

苏峻之战时,荀崧与王导、陆晔一起登上御床保卫皇帝,及帝被逼前往石头,荀崧也侍从不离开皇帝身边。贼党被平定后,皇帝登温峤的船,这时荀崧年老病重,还是努力步行跟从。咸和三年去世,享年六十七岁。追赠侍中,谥号敬。

升平四年,荀崧改葬,诏令赐钱百万,布匹五千匹。

《晋书·荀崧传》《晋书·荀崧传》(二)

2、《晋书·毛宝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毛宝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毛宝,字硕真,荥阳阳武人也。王敦认为临湘令。敦卒,为温峤平南参军。苏峻作逆,峤将赴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从。峤屡说不能回,更遗使顺侃意日:“仁公且守,仆宜先下。”遗信已二日,会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日:“几举大事当与天下共同众克在和不闻有异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作疑耶!便宜急追信,改旧书,说必应俱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遗使。”峤意悟,即追信改书,侃果共征峻。宝领千人为峤前锋,俱次茄子浦。

初,峤以南军习水,峻军便步,欲以所长制之,宜令三军,有上岸者死。时苏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宝告其众日:“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不上岸邪!”乃设变力战,悉获其米,虏杀万计,约用大饥。峤嘉其勋,上为庐江太守。

约遣祖焕、桓抚等欲袭湓口,陶侃将自击之,宝日:“义军恃公,公不可动,宝请讨之。”侃顾谓坐客日:“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宝行。先是,桓宣背约,南屯马头山,为焕、抚所攻,求救于宝。宝众以宣本是约党,疑之。宣遣子戎重请,宝即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杖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拔箭,血流满靴,夜奔船所百余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宝进攻祖约,军次东关,破合肥,寻召归石头。

陶侃、温峤未能破贼,侃欲率众南还。宝谓峤日:“下官能留之。”乃往说侃日:“公本应领芜湖,为南北势援,前既已下,势不可还。且军政有进无退,非直整齐三军,示众必死而已,亦谓退无所据,终至灭亡。往者杜强非不强盛,公竞灭之,何至于峻独不可破邪!賊亦畏死,非皆勇健,公可试与宝兵,使上岸断贼资粮,出其不意,使贼困蹙。若宝不立效,然后公去,人心不恨。”侃然之,加宝督护。宝烧峻句容、湖孰积聚,峻颇乏食,侃遂留不去。

(选自《晋书·毛宝传》,有删改)

译文:

毛宝,字硕真,荥阳阳武(今河南原阳县)人。王敦任他为临湘(今属湖南岳阳)令。太宁二年(324),王敦去世,在温峤手下担任平南参军。苏峻作乱,温峤将要拯救国家危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肯同行。温峤屡次劝说不能使他回心转意,就另派使者顺着陶侃的心意说:“仁公暂时在这里坚守,我应该先沿江东下。”派出信使两天后,正好毛宝到别的地方出使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对温峤说:“凡是兴办大事,应当与天下一起行动,众人行事能成功在于团结,没听说互不同心能成功的。假如有疑虑,也应当表面上装作不知道,怎么能自己制造疑虑呢!应该赶紧追回信使,修改原来的信,劝说他一定要一起征讨。如果追不上前面的信使,就应当再派使者。”温峤觉悟,就追回使者改写书信,陶侃果然一同征讨苏峻。毛宝率领一千人作温峤的先头部队,都驻扎在茄子浦。

当初,温峤认为南军熟习水战,苏峻军队善于步战,想用自己的长处制服对方,应该宣令三军,有胆敢上岸的将士一定处死。这时苏峻送一万斛米给祖约(祖逖胞弟,苏峻同党),祖约派司马桓抚等迎接。毛宝对部下说:“兵法上说,(将在外,)军令有不听从的,哪能不上岸呢!”就使用机变拼力作战,全部缴获了他们的粮米,俘虏斩杀的贼兵用万来计算,祖约军队因此大饥。温峤嘉奖他的功勋,上表推荐他为庐江太守。

祖约派祖焕、桓抚等将要袭击湓口,陶侃要亲自迎战,毛宝说:“义军都依赖您,您应该坐镇,不可轻动,我请求(代您)去征讨。”陶侃对座中宾客说:“这个年轻人的意见可以采纳。”就派毛宝去了。在此之前,桓宣背弃了祖约,向南驻扎在马头山,被祖焕、桓抚等攻击,桓宣向毛宝求救。毛宝手下人认为桓宣本来是祖约的人,怀疑他。桓宣派自己的儿子桓戎再来求救,毛宝就跟着桓戎去救援。还没到,贼军已经在与桓宣交战。毛宝军远离后方,兵力薄弱,军器质量低劣,被祖焕、桓抚打得大败。毛宝中箭,箭穿过大腿钉入马鞍,让人踏着马鞍把箭拔出来,血流满靴,接照星宿指引的方向,奔跑百余里回到泊船处。到达后,先痛哭阵亡将士,包扎伤口后,连夜又回去救援桓宣。毛宝到了桓宣营垒,祖焕、桓抚也就退走了。毛宝进攻祖约,军队驻扎在东关,攻破合肥,不久被召回石头城(南京)。

陶侃、温峤没能击败贼军,陶侃想率军南归。毛宝对温峤说:“我能留住他。”就去劝说陶侃说:“公本应当掌管芜湖,作为南北后援,既然此前已经东下,就势必不可退回。再说军事上有进无退,这不仅是说要整顿齐一三军,向人表示必死的决心而已,也是说退缩就无所依据,最终导致灭亡。从前杜弢并不是不强盛,您最终消灭了他,怎么会唯独打不败苏峻呢?贼人也怕死,不是每个人都勇敢,您可以拨给我一支部队,让我上岸去切断贼军的物资粮草,出其不意,使贼军(因缺粮而)困顿。如果我不能马到功成,您随即就走,人们心中就没有遗憾了。”陶侃同意,擢升毛宝为督护。毛宝烧毁了苏峻在句容、湖孰积囤的粮草,苏峻军很缺乏食粮,陶侃就留下不走了。

《晋书·毛宝传》

3、《晋书·张华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张华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张华,字茂先,范阳方城人也。初未知名,着《鹪鹩赋》以自寄。郡守鲜于嗣荐华为大常博士卢钦言之于文帝转河南尹丞来拜除佐著作郎顷之迁长史兼中书郎晋受禅,拜黄门待郎,封关内候。数岁,拜中书令,后加散骑常侍。初,武帝潜与羊祜谋伐吴,而群臣多认为不可,唯华赞成其计。及昊天,诏曰:“尚书、关内侯张华,前与故太博羊祜共创大计,遂典掌军事,部分诸方,算定权略,这筹决胜。有谋谟之勋。其进封为广武县候。增邑万户,封子一人为亭候,千五百户,赐绢万四。”惠帝即位,以华为太子少傅。楚王玮受密诏杀太宰汝南王亮、大保卫瓘等,内外兵扰。朝廷大恐,计无所出。华白帝:“玮矫诏擅害二公,将士仓卒,谓是国家意,故从之耳。今可遣驺虞幡使外军解严,理必风靡。”上从之,玮兵果败,及玮谏,华以首谋有功,拜右光禄大夫、开府仅同三司、侍中、中书监,金章紫绶。固辞开府。及赵王伦、孙秀将废贾后,秀使同马雅夜告华曰:“今社稷将危,赵王欲与公共匡朝延,为霸者之事。”华知秀等必成篡夺,乃距之。华方昼卧,忽梦见屋坏,觉而急之。是夜难作,诈称诏召华,遂与装颜俱被收。使者至曰:“诏斩公。”逐害之于前殿马道南,夷三旗,朝野莫不悲痛之。时年六十九。雅爱书籍,身死之日,家无余财,惟有文史溢于机箧。天下奇秘,世所希有者,悉在华所。由是博物洽闻,世无与比。吴郡临平岸崩,出一石鼓,槌之无声。帝以问华,华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为鱼形,扣之则鸣矣。”于是如其言,果声闻数里。

《晋书·张华传》

4、《晋书·高崧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高崧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高奋,字茂琰,广陵人也。父悝,少孤,事母以孝闻。年十三,值岁饥,悝菜蔬不餍。每致甘肥于母。抚幼弟以友爱称。寓居江州,刺史华轶辟为西曹书佐。及轶败,悝藏匿轶子经年,会赦乃出。元帝嘉而宥之,认为参军,遂历显位,至丹阳尹、光禄大夫,封建昌伯。

崧少好学,善史书。总角时,司空何充称其明惠。充为扬州,引崧为主簿,益相钦重。转骠骑主簿,举州秀才,除太学博士,父艰①去职。初,悝以纳妾致讼被黜,及终,崧乃自系廷尉讼冤,遂停丧五年不葬,表疏数十上。帝哀之,乃下诏曰:“悝备位大臣,违宪被黜,事已久判。其子崧求直无已。今特听传侯爵。”由是见称。拜中书郎、黄门侍郎。

简文帝②辅政,引为抚军司马。时桓温擅威,率众北伐,军次武昌,简文患之。在曰:“宜致书喻以祸福,自当反旆。如其不尔,便六军整驾③,逆顺于兹判矣。若有异计,请先衅鼓④。”便于坐为简文书草曰:“寇难宜平,时会宜接,此实为国远图,经略大算。能弘斯会,非足下而谁!但以此兴师动众,要当以资实为本。运转之艰,古人之所难,不可易之于始而不熟虑。苟患失之,无所不至。或能望风振扰,一时崩散。如此则望实并丧,社稷之事去矣。皆由吾暗弱,德信不著,不能沉着群庶,保固维城,所以内愧于心,外惭良朋。吾与足下虽职有内外,安社稷,保家国,其致一也。天下安危,系之明德。先存宁国,而后图其外,使王基克隆,大义弘著,所望于足下。区区诚怀,岂可复顾嫌而不尽哉!”温得书,还镇。

崧累迁侍中。是时谢万为豫州都督,疲于亲宾相送,方卧在室.在径造之,谓曰:“卿令疆理西藩,何认为政?”万粗陈其意。崧便为叙刑政之要数百言。万遂起坐,呼崧小字曰:“阿酃!故有才具邪!”哀帝雅好服食,崧谏认为“非万乘所宜。陛下此事,实曰月之一食也”。后以公事免,卒于家。(选自((晋书》“传记”第四十一卷,有删节)

注:①艰,旧时指父母亲丧事。②简文帝,即司马昱。晋元帝少子。被崇德人后和桓温立为皇帝,在位2年,病死。本文中,司马昱尚未即位,只是辅政的大臣。③整驾,备好车马,准备出发。④衅鼓,古代战争时,杀人或杀牲以血涂鼓行祭。

译文:

高崧,字茂琰,广陵(今扬州)人。其父高悝,年少时便失去了父亲,侍奉母亲十分孝顺,名闻乡里。高悝十三岁时,遇到了荒年,自己连野菜都吃不饱,却常常想方设法弄来美味给母亲吃。照顾年幼的弟弟,以友善著称。寓居江州时,江州刺史华轶授予高悝西曹书佐的职位。等到华轶兵败后,高悝将华轶的儿子藏匿了一年时间,赶上天下大赦才让他出来。晋元帝赞许高悝的德行,饶恕了高悝,并让他出任参军之职,其后一直担任高级官职,官至丹阳尹、光禄大夫,封为建昌伯。

高崧年轻时热爱学习,粗通史书。小时候,司空何充夸奖他聪明。何充主政扬州,安排高崧担任主簿,更加看重高崧。此后,高崧转任骠骑主簿,又被推举为秀才,授太学博士之位。因父亲的丧事而辞去官职。当初,高悝因为纳妾而遭遇诉讼被贬退,等到高悝去世,高崧就到廷尉处自请囚禁,为父申诉冤屈,并停丧五年不下葬,上了几十篇表疏。皇帝可怜他的孝心,于是下诏说:“高悝担任大臣的职位,因违背法令被贬退,案子早已判定。现在他的儿子高崧不停地申请重审,只能依顺他,恢复高悝爵位并允许承袭。”因为这件事,高崧备受称赞。官拜中书郎、黄门侍郎。

简文帝执政时,安排高崧担任抚军司马。当时桓温专权,率军北伐,大军驻扎在武昌,简文帝很是担心。高崧说:“您应该致信桓温,向他说明利弊得失,他自己就应当率兵返回了。如果他不这样做,就整率六甲士马出征,对立或和顺由此可以分辨。假如桓温有其他想法,就祭旗出兵(讨伐他)。”于是他就坐下来替司马昱起草书信说:“寇贼发难,应该平定,有时机,应该承接。这确实是为国家着想的长谋远虑,夺取天下的宏图大略。能够弘扬光大这种时运的人,除了足下还能有谁!但因此兴师动众,重要的是应该以雄厚的实力为根本。辗转运输的艰难,正是古人最头疼的事,不能从一开始就认为它容易而不加以认真地考虑。假若担心失去什么,就用尽一切手段,或许就能容易看到纷乱,很快崩溃逃散。这样(您的)威望和实力全都会丧失,国家的大业也就完了。都是由于我昏庸懦弱,品行确实不高,不能使众百姓沉着安定,凭借险势连城固守,以保卫国家,这就是我于内问心有愧,于外对不起好友的原因。我与足下,虽然任职有内外之分,但安定国家,保卫皇帝,这个目标是一致的。天下的安危,寄托在您这样的明德之人的身上。(您宜乎)先考虑使国家安宁,然后再图谋那外部(的战事),以使帝王的基业兴隆昌盛,道义弘扬彰著,这就是我对阁下的期望。一点真诚的想法,怎能再顾虑疑忌而不坦诚尽言呢!”桓温见信后,率军返回了原来镇守的地方。

高崧数次升迁,官至侍中。此时谢万为豫州都督。(一天),谢万因迎送宾朋而疲乏,正躺在屋里休息,高崧直接来拜访他,对他说:“您受命治理西藩之地,准备怎么样处理政务?”谢万粗略地说了自己的想法。高崧便对谢万讲述了执政的关键点,洋洋数百言。谢万于是起身(致谢),唤着高崧的乳名说:“阿酃!原来你这么有才华啊!”晋哀帝喜好服食丹药,高崧谏言认为“不是皇帝应有的行为。陛下这件事,实在就像日食月食一样(犯了过失)”。此后,高崧因为公事而被免,终老于家中。

《晋书·高崧传》《晋书·高崧传》(二)

5、《晋书·温峤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温峤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温峤,字太真。性聪敏,有识量,博学能属文。风仪秀整,美于谈论。散骑常侍庾敳有重名,而颇聚敛,峤举奏之,京都振肃。后举秀才、灼然。属二都倾覆,社稷绝祀。元帝初镇江左,乃认为左长史,檄告华夷,奉表劝进。后迁太子中庶子。及在东宫,深见宠遇,太子与为布衣之交。明帝即位,帝亲而倚之,甚为王敦所忌,因请为左司马。敦阻兵不朝,多行陵纵。峤知其终不悟,于是谬为设敬,综其府事,干说密谋,以附其欲。会丹杨尹缺,表补丹杨尹。峤得还都,乃具奏敦之逆谋,请先为之备。及敦构逆王含钱凤奄至都下峤烧硃雀桁以挫其锋帝怒之峤曰今宿卫寡弱征兵未至若贼豕突危及社稷陛下何惜一桥贼果不得渡。峤自率众与贼夹水战,击王含,败之,复督刘遐追钱凤于江宁。事平,封建宁县建国公,赐绢五千四百匹,进号前将军。帝疾笃,峤与王导、郗鉴、庾亮等同受顾命。时历阳太守苏峻藏匿亡命,朝廷疑之。峤闻苏峻之征也,虑必有变,求还朝以备不虞,不听。未几而苏峻果反,遣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等率舟师赴难。及京师倾覆,峤闻之号恸。人有候之者,悲哭相对。俄而庾亮来奔,宣太后诏,进峤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峤曰:“今日之急,殄寇为先,未效勋庸而逆受荣宠,非所闻也,何以示天下乎!”固辞不受。时亮虽奔败,峤每推崇之,分兵给亮。遣王愆期等要陶侃同赴国难,侃恨不受顾命,不准。峤初从之,后复固请侃行。侃许之,遣督护龚登率兵诣峤。及贼灭,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邑三千户。

(节选自《晋书·温峤传》)

译文:

温峤字太真,聪明敏捷,有见识器量,博学而有文才。温峤体态俊美有风度,擅长谈论。散骑常侍庾敳名声极大,但贪财聚敛,温峤上奏举报他,京师为之震动,人人肃然。后并举秀才、灼然两科。正值西晋倾覆,社稷崩危,宗庙祭祀将绝之际,元帝安身于江左,经略于南方。于是温峤以左长史的名义,传檄于华夷内外,上表劝元帝登基立国。后来升迁做太子中庶子。到了东宫辅佐太子,深得太子宠敬,两人建立了布衣之交。明帝即位后,明帝非常信任并依靠他,所以王敦对此很不满意,温峤因而自请为左司马。王敦拥兵自重,不上庭朝拜,恃强骄横不受约束。温峤明白他最终不会悔悟,于是伪装对他敬佩,揽下他府中的公事,献计献策,来顺从他的旨意。正值丹杨郡缺少一个丹杨尹,王敦就上表让温峤补了丹杨尹之职。温峤以计回到京师后,向皇帝汇报了王敦将要叛乱的情况,请朝廷要有应变的准备。到王敦叛乱时,王含、钱凤都到了城下,温峤就烧了朱雀门外的木桥,以挫其锋芒。明帝为此发怒,温峤说:“目前我们防守力气薄弱,援兵还未赶到,要是贼兵突然攻城,天下社稷就难保了,陛下何必可惜那一座桥呢。”敌兵逼进河边,果然因桥毁而不能渡河。温峤亲自率军背水与敌作战,攻击王含,战胜了他,又督促刘遐追击钱凤直到江宁。等到事变平息,封为建宁县建国公,赐绢五千四百匹,进号前将军。明帝病重,温峤和王导、郗鉴等同时受诏委以后事。当时历阳太守苏峻收藏亡命之徒,朝廷对他不放心。温峤听到了一些有关苏峻的消息,担心会有事变发生,请求回朝作准备以防不测,朝廷没有答应。不久苏峻果然起兵反叛,温峤派遣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等率水军前往救援京师。等到京师沦陷,温峤听到消息后放声痛哭。有人前来探望,他和探望的人相对悲泣。不多时庾亮逃奔而来,对他宣读太后诏书,加封温峤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温峤说:“今日这样危急,应以消灭贼寇为先,我寸功未建而蒙受殊荣,这是前所未闻的事,怎好向天下人交待呢。”坚决不接受。当时庾亮虽是兵败投奔而来,温峤处处敬佩他,分兵让他统领。派遣王愆期等邀陶侃一起投身国难,陶侃恼恨没有被授予顾命大臣之职,没答应此事。温峤开始依从了陶侃。后多次劝说陶侃,陶侃同意了,派都护龚登率兵见温峤。等乱平贼灭,温峤被授予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授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三千户。

《晋书·温峤传》

6、《新五代史·李崧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新五代史·李崧传》原文及翻译新五代史

原文:

李崧,深州饶阳人也。崧幼聪敏,能文章,为镇州参军。唐魏王继岌为兴圣宫使,领镇州节度使。继岌与郭崇韬伐蜀,以崧掌__。继岌已破蜀,刘皇后聪谗者言,阴遣人之蜀,教继岌杀崇韬,人情不安。崧入见继岌曰:“王何为作此危事?诚不能容崇韬,至洛诛之何晚?今远军五千里,不见咫尺之诏杀大臣,动摇人情,是召乱也。”继岌曰:“吾亦悔之,奈何?”崧乃召书吏三四人,登楼去梯,夜以黄纸作诏书,倒用都统印,明旦告谕诸军,人心乃定。

师还,继岌死于道。崧至京师,任圜判三司,以内忧去职还乡里。服除,范延光居镇州,辟崧掌__。长兴中,明宗春秋高,秦王从荣多不法,晋高祖为六军副使,惧祸及,求出外藩。是时,契丹入雁门,明宗选将以捍太原,晋高祖欲之。延光等欲以康义诚应选,崧独曰:“太原,国之北门,宜得重臣,非石敬瑭不可也!”由是从崧议。晋高祖深德之,阴遣人谢崧,盖欲使崧终始成己事也。

晋高祖崩,出帝即位,以崧掌枢密。初,汉高祖在晋,掌亲军,为侍卫都指挥使,与杜重威同制,汉高祖耻之。其后汉高祖出居太原,重威代为侍卫使,崧亦数称重威之材,于是汉高祖以崧为排己,深恨之。崧卒以重威将大兵,其后败于中渡,晋遂以亡。

契丹耶律德光犯京师,德光素闻延寿等称崧为人,及入京师,谓人曰:“吾破南朝,得崧一人而已!”乃拜崧太子太师。契丹北还,命崧以族俱行,留之镇州。其后麻荅弃镇州,崧乃得还。高祖素不悦崧,又为怨者谮之,言崧为契丹所厚。故崧遇汉权臣,常惕惕为谦谨,莫敢有所忤。

汉高祖入京师,以崧第赐苏逢吉。崧弟屿仆葛延遇为屿商贾,多干没其赀,屿笞责之。延遇夜宿逢吉部曲李澄家。是时,高祖将葬睿陵,河中李守贞反。澄乃教延遇告变,言崧与其甥王凝谋,欲因山陵放火焚京师,又以蜡丸书通守贞。逢吉送崧侍卫狱,崧知不免,乃自诬伏,族诛。

崧素与翰林学士徐台符相善。后周太祖入立,台符告宰相冯道,请诛葛延遇,道以延遇数经赦宥,难之。枢密使王峻闻之,多台符有义,乃奏诛延遇。

(《新五代史·杂传第四十五》,有删改)

译文:

李崧,深州饶阳人。崧幼年聪敏,能写文章,当镇州参军。唐魏王继岌当兴圣宫使,兼镇州节度使。继岌与郭崇韬伐蜀,用崧当掌__。继岌已经破蜀,刘皇后听信谗言,暗地派人到蜀教继岌杀崇韬,人心不安。崧入见对继岌说:“王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事?实在不能宽容崇韬,到洛阳再杀他也不晚嘛?现在远征五千里,不见诏书杀了大臣,动摇人心,是自取祸乱呀!”继岌说:“我也很后悔,现在怎么办呢?”崧才召书吏三四人登楼去梯,夜里以黄纸作诏书,用的是都统印,第二天早晨告谕诸军,人心才安定下来。

回师途中,继岌死在路途上。崧到京城,任圜判三司,因守孝离任回乡。服除,范延光当镇州节度使,征召崧做掌__。长兴中(930~933),明宗年龄大了,秦王从荣无法无天,晋高祖当六军副使,害怕惹祸殃及自己,要求出镇外藩。这时候,契丹侵入雁门,明宗选将保卫太原,晋高祖想去。范延光等人想派康义诚去,只右崧说:“太原,国家的北门,应当派重臣,非石敬瑭不可呀!”大家都同意。晋高祖非常感谢他,暗地派人感谢崧,想叫崧始终帮助他成大业。

高祖死,出帝即位,用崧掌枢密使。以前,汉高祖在晋掌亲军,当侍卫都指挥使,与杜重威同级,汉高祖以之为耻。后来汉高祖镇守太原,重威代替他当侍卫使,崧也多次称赞重威的才干,于是汉高祖认为是崧排斥自己,非常恨他。崧最终叫重威率大军,在中渡被契丹战胜,晋便灭亡。

契丹耶律德光抨击打击京城,德光多次听到延光等人称赞崧的为人,入京城后,对人说:“我攻占南朝,只是为了得到崧一人罢了。”于是提拔崧当太子太师。契丹北返,命令崧率全族同行,留在镇州。后来麻荅放弃镇州,崧才得以回京。汉高祖向来不喜欢崧,崧又被怨恨他的人诬陷,说他是被契丹器重的人。所以崧遇见汉的权臣,常常警惕谦虚谨严,不敢得罪他们。

汉高祖入京,把崧的房屋赐给苏逢吉。崧弟屿的仆人葛延遇为屿经商,常常吞没钱财,屿鞭打他。延遇夜里跑到逢吉部下李澄家。那时,高祖将安葬在睿陵,河中李守贞反。澄叫延遇报告说崧和他的外甥王凝商议凭借山陵放火焚烧京城,又用蜡丸书信与守贞通谋造反。逢吉把崧关到侍卫狱中,崧知道难免一死,就自己被迫承认,最终受到族诛。

崧平时与翰林学士徐台符相友善,后来周太祖即帝位,台符告诉宰相冯道,请求杀掉葛延遇,冯道以延遏多次得到赦免饶恕为由,认为诛杀他很难。枢密使王峻听说了,称赞台符有义气,才上奏杀了延遇。

《新五代史·李崧传》

7、《晋书·列女·羊耽妻辛氏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列女·羊耽妻辛氏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羊耽妻辛氏,字宪英,陇西人,魏侍中毗之女也。聪朗有才鉴。初,魏文帝得立为太子,抱毗项谓之曰:“辛君知我喜不?”毗以告宪英,宪英叹曰:“太子,代君主宗庙社稷者也。代君不可以不戚,主国不可以不惧,宜戚而喜,何以能久!魏其不昌乎?”

弟敞为大将军曹爽参军,宣帝将诛爽,因其从魏帝出而闭城门,爽司马鲁芝率府兵斩关赴爽,呼敞同去。敞惧,问宪英曰:“天子在外,太傅闭城门,人云将不利国家,于事可得尔乎?”宪英曰:“事有不可知,然以吾度之,太傅殆不得不尔。明皇帝临崩,把太傅臂,属以后事,此言犹在朝士之耳。且曹爽与太傅俱受寄托之任,而独专权势,于王室不忠,于人道不直,此举不过以诛爽耳。”敞曰:“然则敞无出乎?”宪英曰:“安可不出!职守,人之大义也。伟人在难,犹或恤之;为人执鞭而弃其事,不祥也。且为人任,为人死,亲昵之职也,汝从众而已。”敞遂出。宣帝果诛爽。事定后,敞叹曰:“吾不谋于姊,几不获于义!”

其后钟会为镇西将军,宪英谓耽从子祜曰:“钟士季何故西出?”祜曰:“将为灭蜀也。”宪英曰:“会在事纵恣,非持久处下之道,吾畏其有他志也。”及会将行,请其子琇为参军,宪英忧曰:“他日吾为国忧,今日难至吾家矣。”琇固请于文帝,帝不听。宪英谓琇曰:“行矣,戒之!古之正人入则致孝于亲,出则致节于国;在职思其所司,在义思其所立,不遗父母忧患而已,军旅之间可以济者,其惟仁恕乎!”会至蜀果反,琇竟以全归。祜尝送锦被,宪英嫌其华,反而覆之。其明鉴俭约如此。泰始五年卒,年七十九。

(选自《晋书·列女》)

译文:

羊耽的妻子辛氏,字宪英,陇西人,是魏侍中辛毗的女儿。为人聪明,有才干和鉴察力。当初,魏文帝被立为太子的时候,抱着辛毗的脖子对他说:“辛君你知道我高兴吗?”辛毗把这件事告诉了宪英,宪英叹息道:“太子是要继承君王、宗庙和国家的人。接替君王就不能不忧愁,主持国政就不能不忧惧,应该忧愁反而高兴,国家怎么能长久!魏国生怕就不会兴盛吧?”

辛氏的弟弟辛敞任大将军曹爽的参军,宣帝将要诛杀曹爽,趁着曹爽跟从魏帝出城门的时候关闭了城门,曹爽的司马鲁芝率领府兵砍断门闩去救曹爽,招呼辛敞和他一同去。辛敞很害怕,就问宪英说:“天子在城外,太傅就关闭了城门,人们说这将会不利国家,事情能够这样做吗?”宪英说:“有些事情生怕我们不相识,但是根据我的估计,太傅大概是不得不这样。明皇帝临终的时候,把着太傅的手臂,嘱托后事,这些话还在朝臣的耳边回响。何况曹爽和太傅一起从皇帝那里接受了托付的重任,可是曹爽却大权独揽,这对王室来说就是不忠,从人道上来讲就是无理,太傅的这个举措不过是要诛杀曹爽罢了。”辛敞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去出城救援了?”宪英说:“怎么能不去呢!恪尽职守,这是人的大义。大凡有人遇到灾难,尚且要去救助;替人家执鞭服役却不为人家做事,这样做是不吉利的。何况被人家重用,就要为人家效命,这是受人重任之人应尽的职分,你只要跟着大家一起去就行了。”辛敞于是出城和大家一起去救曹爽了,宣帝果然诛杀了曹爽。事情平定之后,辛敞感叹说:“我如果不和姐姐商量这件事,几乎失去了道义。”

后来钟会担任了镇西将军,宪英对羊耽的侄子羊祜说:“钟士季为什么到西边去?”羊祜说:“为了灭掉蜀国。”宪英说:“钟会处事放纵、肆意妄为,这可不是长久居于人下的作风,我怕他有别的不可告人的打算。”等到钟会将要出发的时候,他请求让宪英的儿子羊琇任参军,宪英忧虑地说:“以前我为国家担忧,现在灾难到我家了。”羊琇坚决向文帝请求不去任参军,文帝不允许。宪英对羊琇说:“去吧,一定要谨严!古代的正人,在家中就向父母尽孝道,离家后就向国家尽忠;在职位上就要想到自己所担任的工作,在道义方面就要想到自己的立品行事,不给父母留下忧患罢了,在军队里能够解救你的大概只有‘仁恕’吧!”钟会到了蜀地果然反叛了,而羊琇终于能够完好的回还。羊祜曾经送给宪英锦被,宪英嫌锦被华丽,就反过来盖。她就是这样洞察事情,生活俭约,她泰始五年去世,享年七十九岁。

8、《晋书·荀羡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荀羡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荀羡字令则。清和有准。才年七岁,遇苏峻难,随父在石头,峻甚爱之,恒置膝上。羡阴白其母,曰:“得一利刀子,足以杀贼。”母掩其口,曰:“无妄言!”年十五将尚寻阳公主羡不欲连婚帝室乃远遁去监司追不得已乃出尚公主拜驸马都尉弱冠,与琅邪王洽齐名。穆帝认为抚军参军,征补太常博士,皆不就:后拜秘书丞、义兴太守。征北将军褚裒认为长史。既到,裒谓佐吏曰:“荀生资逸群之气,将有冲天之举,诸君宜善事之。”寻迁建成将军、吴国内史。除北中郎将、徐州刺史,监徐兖二州、扬州之晋陵诸军事。殷浩以羡在事有能名,故居以重任二时年二十八,中兴方伯,未有如羡之少者。羡寻北镇准阴,屯田于东阳之石鳖。寻加监青州诸军事,又领兖州刺史,镇下邳。羡自镇来朝,时蔡谟固让司徒,不起,中军将军殷浩欲加大辟,以问于羡。羡曰:“蔡公今日事危,明日必有桓文①之举。”浩乃止。及慕容俊攻段兰于青州,诏使羡救之。俊将王腾、赵盘寇琅邪、鄄城,北境骚动。羡讨之,擒腾,盘迸走。军次琅邪,而兰已没,羡退还下邳。是时,慕容兰以数万众屯汴城,甚为边害。羡自光水引汶通渠,至于东阿以征之。临阵,斩兰。帝将封之,羡固辞不受。先是,石季龙死,胡中大乱,羡抚纳降附,甚得众心。以疾笃解聘。后除右军将军,加散骑常侍,让不拜。升平二年卒,时年三十八。帝闻之,叹曰:“荀令则、王敬和相继凋落,股肱腹心将复谁寄乎!”追赠骠骑将军。

(节选自《晋书·荀羡传》)

[注]桓文:齐桓公和晋文公,春秋时期齐国和晋国的国君,春秋时期的霸主,二人都以“尊王”相号召而成就霸业。

译文:

荀羡字令则。为人清静平和而有准则。年仅七岁时,碰上苏峻发动叛乱,荀羡跟随父亲在石头城,苏峻很喜欢他,经常抱他坐在膝盖上。荀羡暗地里告诉自己的母亲,说:“我如果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就足以杀死这个叛贼。”母亲掩住他的嘴巴,说:“不要乱说!”荀羡十五岁时,将娶寻阳公主为妻,荀羡不想与皇家联姻,于是逃往远处。监司追赶,荀羡不得已,才出来与公主成婚,被授予驸马都尉的官职。二十岁时,与琅邪人王洽齐名。晋穆帝又让他担任抚军参军,征召他补任太常博士,荀羡都不赴任。后被授予秘书丞、义兴太守的官职。征北将军褚裒让他担任长史。荀羡到任后,褚裒对他的僚属说:“荀羡凭借出众的才气,将会有惊人的壮举,各位应当好好侍奉他。”不久荀羡就升任建威将军、吴国内史。授予北中郎将、徐州刺史,监徐州、兖州二州及扬州之晋陵诸军事。殷浩因为荀羡居官任事有能干的名声,所以委以重任。荀羡当时只有二十八岁,晋朝中兴以来的地方长官中,没有像他那样年轻的。荀羡不久往北亲自镇守淮阴,在东阳的石鳖屯田。不久又增加监管青州各项军事的任务,并兼任兖州刺史,镇守下邳。荀羡从下邳来到朝廷,当时碰上蔡谟坚决辞让司徒的官职,不出来任职,中军将军殷浩想治他死罪,就此事询问荀羡。荀羡说:“如果现在蔡公遭遇不测,他日一定会发生齐桓公、晋文公那样兴兵问罪的事。”殷浩于是作罢。等到慕容俊在青州攻打段兰,皇帝下诏让荀羡前去救援段兰。慕容俊的属将王腾、赵盘加害琅邪、鄄城,北部边境不得安宁。荀羡前去征讨他们,擒获了王腾,赵盘逃走。军队驻扎在琅邪,可段兰已全军覆没,荀羡于是退还到下邳。这时,慕容兰率领数万兵马屯据汴城,给东晋造成极大边患。荀羡便开通河渠从光水引汶水,一直到达东阿来征讨慕容兰。荀羡亲临战阵,斩杀了慕容兰。皇帝准备封给荀羡爵位,荀羡坚决推辞不接受。此前,石季龙去世,胡人统治的地区大乱,荀羡安抚收纳前来投降和归附的,深得人心。荀羡因为病重而被解除职务。后来被授予右将军的职务,加散骑常侍,荀羡推让不接受。升平二年荀羡去世,当时只有三十八岁。皇帝听说荀羡去世,叹息说:“荀令则、王敬和相继去世,还有谁能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与亲信呢?”追赠荀羡骠骑将军。

《晋书·荀羡传》

9、《晋书·范宁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范宁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范宁字武子。少笃学,多所通览。简文帝为相,将辟之,为桓温所讽,遂寝不行。故终温之世,兄弟无在各位者。时以浮虚相扇,儒雅日替,宁认为其源始于王弼、何晏,二人之罪深于桀纣。乃著论日“王何叨海内之浮誉,资膏粱之傲诞,画螭魅认为巧,扇无检认为俗。郑声之乱乐,利口之覆邦,信矣哉!”宁崇儒抑俗,率皆如此。温薨之后,始解褐为余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莫不宗之。期年之后,风化大行。自中兴已来,崇学敦教,未有如宁者也。征拜中书侍郎。在职多所献替,有益政道。孝武帝雅好文学,甚被亲爱,朝廷疑议,辄谘访之。宁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宁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宁所不容,刀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宁不信卜占,固请行。宁在郡又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采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余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宁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藉。郡城先有六门,宁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宁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宁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既免官,家于丹阳,犹勤经学,终年不辍。年六十三,卒于家。初宁以春秋谷梁氏未有善释遂沈思积年为之集解其义精审为世所重既而徐邈复为之注世亦称之

(节选自《(晋书•范宁传》,有删节)

江州刺史王凝之向朝廷弹劾范宁,说“豫章郡占了江州的一半。豫章太守范宁在朝廷做官参与机要,在地方做官担任大郡的长官(可见朝廷对范宁的信任),但是范宁却无所顾忌地做奢侈污浊之事,所作所为不合法度。郡城先有六座城门,范宁全部改建成层楼,又修建两座城门,加上以前的城门,豫章郡现在一种有八座城门。范宁还建造了七所私宅……希望将臣的这份奏章下发给太常寺讨论,按照礼法将范宁判罪。”皇帝下诏说,“汉宣帝说,‘可与之共同管理天下的,是优秀的郡守’,如果范宁真的像王凝之奏章中所说的那样,怎么还可以继续担任郡长官呢!”范宁因此被判罪接受惩处。范宁的儿子范泰当时为天门太守,弃官(为范宁)申诉。皇帝认为范宁所致力的只有儒学,这件事拖延了很久都没有判决。(后来)恰好碰上大赦,范宁就没有被判罪。范宁免官之后,定居在丹阳,仍然勤于经学,一年从头到尾毫不懈怠。范宁六十三岁时,在家中去世。当初,范宁因为《春秋谷梁传》没有好的注本,于是深入思考多年,为《春秋谷梁传》做了《集解》。《春秋谷梁传集解》这部书义理周详详实,被天下人看重。不久徐邈又为《春秋谷梁传》做注,世人也很称赞。

《晋书·范宁传》

10、《晋书·孙绰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孙绰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孙绰,字兴公。博学善属文,少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居于会稽,游放山水,十有余年,乃作《遂初赋》以致其意。尝鄙山涛,而谓人曰:“山涛吾所不解,吏非吏,隐非隐,若以元礼门为龙津①,则当点额暴鳞矣。”所居斋前种一株松,恒自守护,邻人谓之曰:“树子非不楚楚可怜,但恐永无栋梁日耳。”绰答曰:“枫柳虽复合抱,亦何所施邪!”绰与询一时名流,或爱询高迈,则鄙于绰,或爱绰才藻,而无取于询。沙门支遁试问绰:“君何如许?”答曰:“高情远致,弟子早已伏膺;然一咏一吟,询将北面矣。”绰重张衡、左思之赋,每云:“《三都》、《二京》,五经之鼓吹也。”尝作《天台山赋》,辞致甚工,初成,以示友人范荣期,云:“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也。”荣期曰:“恐此金石非中宫商。”然每至佳句,辄云:“应是我辈语。”绰性通率好讥调尝与习凿齿共行绰在前顾谓凿齿曰沙之汰之瓦石在后,凿齿曰:“簸之扬之,糠秕在前。”

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参军,补章安令,征拜太学博士,迁尚书郎。扬州刺史殷浩认为建威长史。会稽内史王羲之引为右军长史。转永嘉太守,迁散骑常侍,领著作郎。时大司马桓温欲经纬中国,以河南初平,将移都洛阳。朝廷畏温,不敢为异,而北土萧条,人情疑惧,虽并知不可,莫敢先谏。绰乃上疏。桓温见绰表,不悦,曰:“致意兴公,何不寻君《遂初赋》,知人家国事邪!”寻转廷尉卿,领著作。

绰少以文才垂称,于时文士,绰为其冠。温、王、郗、庾诸公之薨,必须绰为碑文,然后刊石焉。年五十八,卒。

(节选自《晋书▪孙绰传》,有删改)

【注】①龙津:即龙门,位于山西省河津市西北的黄河峡谷。

译文:

孙绰字兴公。他学识广博且擅长写文章,年轻的时候和高阳人许询都有很远大的志向。住在会稽,纵情山水十多年,于是写《遂初赋》以表达自己的情志。曾经瞧不起山涛,而对人说:“山涛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人,官员不是官员,隐士不是隐士,如果想鲤鱼跃龙门,他会头碰石壁、鳞被暴晒。”(孙绰)住所前种了一棵松树,经常亲自守护,邻居对他说:“这棵树并非不好看,只是生怕永远没有成为栋梁的日子了。”孙绰回答说:“枫树和柳树即使有合抱之粗,又有什么用呢!”孙绰与许询是当时的名流,有人喜爱许询的超逸不凡,就瞧不起孙绰,有人喜爱孙绰的文采辞藻,而不向许询学习。僧人支遁试问孙绰:“你和许询相比怎么样啊?”孙绰回答说:“若论高情远致,我早已自叹不如;但若说吟诗作赋,许询就不如我了。”孙绰非常看重张衡、左思的赋,经常说:“《三都赋》《二京赋》,是对五经的宣扬。”曾经做《天台山赋》,文辞情致非常美妙,文章一写成,就给友人范荣期看,说:“你试试(把它)扔到地上,应当会发出金石的声音。”荣期说:“生怕此金石声不合乎音乐。”但是每读到好的句子,就说:“应是我们这些人的语言。”孙绰本性通达率真,喜欢开玩笑。曾经与习凿齿共行,孙绰走在前面,回头对习凿齿说:“被沙石冲洗淘汰,瓦石就落在了后面。”习凿齿说:“被簸箕簸扬,糠秕就飘在了前面。”

征西将军庾亮请孙绰担任参军,补任章安令,朝廷征用担任太学博士,升任尚书郎。扬州刺史殷浩任命他为建威长史。会稽内史王羲之引荐他为右军长史。转任永嘉太守,升任散骑常侍,兼任著作郎。当时大司马桓温欲谋划中原,认为河南基本平定,将迁都洛阳。朝廷害怕桓温,不敢提出异议,并且北方萧条,人心不稳,虽然都知道不行,但没有谁敢先进谏。孙绰于是上疏。桓温看见孙绰的奏章,不高兴地说:“问候兴公,为什么不找出你的《遂初赋》(选择归隐),(你)懂得别人的家事吗?”不久调任廷尉卿,兼任著作。

孙绰年少时凭借文才闻名,在当时的文士中,孙绰是其中之首。温(峤)、王(导)、郗(鉴)、庾(亮)等人去世,一定要孙绰撰写碑文,然后刻在石头上。五十八岁的时候去世。

《晋书·孙绰传》

11、《晋书·高光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高光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高光,字宣茂,陈留圉城人,魏太尉柔之子也。光性敦厚,敏于学,而讷于言,少习家业,明练刑理,时人认为器材。初以太子舍人累迁尚书郎,出为幽州刺史、颍州太守。是时武帝置黄沙狱,以典诏狱,驯化囚者。以光历世明法,用为黄沙御史,秩与中丞同。迁廷尉。

元康中,拜尚书,典三公曹。时赵王伦篡逆,迫上为太上,群臣莫敢言,唯命是从。光于其际,守道全贞,一时钦慕,皆称其贤。及伦赐死,齐王冏辅政,复以光为廷尉,迁尚书,加奉车都尉。后从驾讨成都王颖有勋,帝悦之,封延陵县公,邑千八百户。

于时朝廷咸推光明于用法,故频典理官。惠帝为张方所逼,幸长安,朝臣惧怕,莫有从者,光独不去,侍帝而西。迁尚书左仆射,加散骑常侍。

光兄诞为上官巳等所用,历徐、雍二州刺史。诞性任放无伦次,而决烈过人,与光异操。常谓光小节,恒轻侮之,光不认为意,事诞愈谨。帝既还洛阳,时太弟新立,重选傅训,以光为少傅,加光禄大夫,常侍如故。及怀帝即位,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与傅祗并见推崇。寻为尚书令本官如故以疾卒赠司空侍中属京洛倾覆竟未加谥子韬字子远,放佚无检。光为廷尉时,韬受货赇,有司奏案之,而光不知。时人虽非光不能防闲其子,以其用心有素,不认为累。初,光诣长安留台,以韬兼右卫将军。韬与殿省小人交通,及光卒,仍于丧中往来不绝。时东海王越辅政,不朝观。韬知人心有望,密与太傅参军姜赜、京兆杜概等谋讨越,事泄伏诛。

(节选自《晋书·高光传》)

译文:

高光子宣茂,陈留圉城人(今河南省开封市杞县西南圉镇),是魏太尉高柔的儿子。高光性情敦厚,学习聪敏,但不善言语,他少时通晓家业,熟悉刑法理论,当时的人们认为他是人才。最初由太子舍人逐渐迁任尚书郎,出任幽川刺史、颍川太守。当时武帝设置黄沙狱【武帝太康五年(284年)六月】,用法典诏谕监狱,来教育转变囚犯。因为高光明晓历代法律,就任命他为黄沙御史。傣禄与中丞相同。迁任廷尉。

元康年间,官拜尚书,主管三公曹。当时赵王司马伦篡权叛逆,逼迫皇帝做了太上皇,大臣们都服从他的命令,不敢反对。唯独高光在那段时间,坚守正道保全节操,当时的人们都钦慕他,称赞他贤贞。等到司马伦被赐死,齐王司马冏辅佐朝政,因为高光忠贞,又任命高光为廷尉,迁任尚书。加任奉车都尉。后来高光跟从皇帝讨伐成都王司马颖有功,皇帝对他非常满意,封他为延陵县公,封邑一千八百户。

当时朝廷都推崇高光擅用法。因此多次出任法律官员。惠帝被张方逼迫,前往长安。朝廷大臣害怕惧怕,奔走离散,没有跟从的人,唯独高光没有离开,侍奉皇帝西行。迁任尚书左仆射,加任散骑常侍。

高光的兄长高诞被上官巳等人任用,历任徐、壅两州刺史。高诞生性放纵没有规矩,而果断刚烈超过常人,与高光的品行不一样。高诞常说高光拘于小节,总是欺侮他,高光从不放在心上,对待哥哥更加恭谨。皇帝回洛阳后,时值皇太弟刚刚确立,慎重地挑选辅佐人才,任用高光为少傅,加任光禄大夫,常侍的职位依旧。等到怀帝即位,加受光禄大夫金章紫绶,与傅祗一同受到推崇。不久任尚书令,原有官职依旧,因病去世,追赠司空、侍中。适逢京洛被颠覆,竟然没有给他谥号。他的儿子高韬字子远,放纵不检点。高光任廷尉时,高韬收受贿赂,有关官吏奏报此事,而高光不知道。当时的人虽然批评高光不能防备自己的儿子,但因为他平素用心,就不以这件事使高光受带累。起初,高光到长安留在官署,让高韬兼任右卫将军。高韬与宫廷与台省的小人勾结,等到高光去世时,仍在服丧中交往不断。当时东海王司马越辅佐朝政,不朝见皇帝。高韬知道人心埋怨,暗中与太傅参军姜赜、京兆杜概等人谋划讨伐司马越,事情泄露被杀。

《晋书·高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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