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溢的Galgame日志07 高清迅雷下载

5.本文从构思至创造完成共耗时四个多月,写作不易,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笔者。顺便帮忙关注推广一下个人微信公众号[3]。

6.文章目录:第一章:精力病十种
第二章:虚构之人
第三章:离开的人们7.关于《精力病十种》整部作品的主旨与思想可以参考笔者撰写的专题文章:《“意”与“癔”——离开的人们ⅠⅠ“精力病十种”导论》,文章发布于个人微信公众号“妄想现实骑士团”(文章路径:公众号主页—人间补完—本篇文章),欢迎大家阅读!(附:精力病十种导视图,对导视图的理解可以参考本篇文章)《精力病十种》导视图,现在看不懂没关联,相信在看完整篇文章后,你一定会对这张导视图有不一样的理解。第一章:精力病十种十三位精力病人1.鹿南站在那里。鹿南认为自己是一个计算器。鹿南平日的工作是调查公司的调查员,鹿南的工作虽然繁多,但绝大多数工作都与计算有关。鹿南最擅长的计算是加法,鹿南无论对什么事物,都习惯将它用数值来表示。鹿南有着把任何事物都数值化加以思考的习惯,也正因如此,鹿南十分讨厌主观化的暧昧话语。鹿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呆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在脑内进行运算。正如圆规只有在画圆的时候才能体现价值、量角器只有在量角度的时候才能体现价值一样,鹿南也只有在计算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鹿南每天必做的事情是气象预报。鹿南从枫罗那里获得地球上的数据,根据数据鹿南加以计算,鹿南每天都会对患者们进行气象预报。其他患者们理所当然的接受了鹿南报告的气象,并认为这个预报是正确的。他们将鹿南预报的气象认为是“地下室的气象”。正如前文所提及的那样,鹿南最大的缺点便是她无法处理感情。鹿南只会计算,对于无法用计算加以处理的感情而言,鹿南无能为力。记忆对于鹿南而言如同缓存一般,鹿南只有短期记忆,她认为计算的过程才是本质,计算所使用的材料对她而言并无太大必要。故感情从鹿南脑中消失也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图1:本作用第一人称方式直接展现了十三位精力病人的内心活动。因缺少了“视”的距离,读者被迫融于精力病人的内心体验中,读者被迫去理解精力病人的思想及体验,故本作更突显一股浓厚的“毒电波味”。第一位精力病人鹿南,她将“我”奠基于对运算绝对化的认同中。运算是绝对的,只有运算中的我才是实在的我2.廼羅站在那里。鹿南有四个孩子。长女和次女名为廼羅与枫罗,两个孩子都已经疯了。廼羅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存储器。廼羅认为自己是母亲鹿南的储存器。无论是廼羅自认为不合理的记忆命令还是鹿南完全错误的数据要求,廼羅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鹿南的指示。廼羅每天的次要工作便是记日记。廼羅会在日记中将自己一天的行动详细的记录下来。廼羅也会详细记录鹿南一天的行动。廼羅每天的记录总量超过一百页。由于廼羅认为自己应该尽能够记录更多的数据,廼羅感觉到如实记录已经无法满足数据需求,廼羅开始通过假想记忆(联想储存器)的方式进行记录。通过这种方式,廼羅将自己每天的记录总量扩大至1024页。廼羅能够将其中的256页导入联想储存器中。虽然廼羅也想将剩余记忆导入联想储存器中,但这部分数据分散于整个储存器之中。这部分数据存在不特定性与随机性,这部分数据无法完成精准计算。对于鹿南与廼羅而言,这部分数据等同于无用数据。但对廼羅而言,廼羅对无用数据的随机挑选反倒激起了廼羅的快感。廼羅从这些无意义的数据中挑选出让自己感到痛快的数据。廼羅觉得这些数据十分可爱,这些数据存在于自己的内侧,久而久之,廼羅形成了自己的“内语言”。也正因如此,廼羅逐渐开始避免使用日语等外语言,转而使用一种被称之为“按位存取”的内语言。廼羅开始变得无法说话,廼羅认为这门内语言超越了时间、空间,将自己完全的表现了出来。但廼羅害怕宇宙射线,廼羅认为宇宙射线会破坏她与数据之间的接洽。图2:第二位精力病人廼羅将“我”奠基于内语言的绝对化之中。自我构造的语言是绝对的,只有在构造内语言之过程,“我”才能表现为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我”。3.枫罗站在那里。枫罗是廼羅的双胞胎妹妹,二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枫罗乍一看像是一个普通的少女,但她确确实实已经疯了。枫罗坚信自己是大容量记忆装置。枫罗认为自己能够记住所有过去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极其无聊、枯燥的对话,枫罗都可以一五一十的全部记住。有一次枫罗与麻里发生了一次对话。在与枫罗开始对话的同时,一个无休止的辩解也开始了。辩解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消除自己话语中的矛盾。枫罗根本没理解麻里的本意,枫罗总是一五一十的按字面意思理解麻里的话语。其成果便是枫罗的大容量记忆装置产生了矛盾。以麻里的思考为例。麻里的一个想法是不应该进行打扫,没有把自己束缚在这里的必要。另一个想法是应该认真进行打扫,毕竟这是被分配的任务。所以麻里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一方面不认真进行进行打扫,另一方面完成最低限度的打扫。而枫罗只能读取麻里在不同对话中的矛盾,而不能理解麻里内心的真意。这对枫罗的完全记忆造成了破坏,枫罗逐渐质疑自己作为大容量记忆装置的完美性。图3:第三位精力病人枫罗将“我”奠基于记忆的绝对化之中。记忆是“我”存在的绝对证据,只有在不断记忆中,“我”才能表现为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我”。4.瑛迩站在那里。

瑛迩是鹿南第三个孩子。瑛迩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计算机的输入设备。瑛迩特别执着于声音。瑛迩似乎可以从声音中听到不存在于这里的声音。比如瑛迩似乎在开关门的时候能够听到门说话,瑛迩不断重复着开关门的动作。咔啦、碰、吱,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嘭,说的清楚一些嘛。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就像这样,瑛迩会交往返回开关房门,瑛迩房间的房门也因此彻底损坏,无法关上。

有一次伊津佳突然狠狠关上大门,凶狠的关门声响彻整个病房。正在听电视声音的瑛迩十分吃惊,他似乎听到了大门发出的悲鸣。必须要去帮助它!瑛迩急忙冲到伊津佳的病房前,瑛迩紧紧抓住这扇门。暴怒的伊津佳看到瑛迩歇斯底里的样子,她仿佛坏掉一般强迫性地笑了起来,走到门的旁边,向瑛迩踢了过去。

伊津佳随后不断殴打着门,一旁的瑛迩死死抱着大门痛哭流涕。这件事给瑛迩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从 此之后瑛迩对房门的声音愈发的敏感。他不再关闭自己的房门,只是为了不听到门关闭的声音。 图4:第四位精力病人瑛迩将“我”奠基于声音的绝对化之中。声音是“我”存在的绝对证据,只有在认真倾听声音之中,“我”才能表现为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我”。5.瑛三站在那里。瑛三是鹿南最小的孩子。瑛三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计算机的输入设备。瑛三特别执着于视觉图像。瑛三是联络委员,他负责传达总部下达的指令。瑛三的工作是传达指令,但其他患者们对总部的指令不认为然,唯独瑛三认真对待这份任务。在其他患者们看来,这也不过只是瑛三的强迫症罢了。可突然有一天,总部的指令突然中断,瑛三再也无法收到总部的指令。瑛三心乱如麻,他疯狂在病房中寻找总部的指令。突然有一天早上,瑛三在他的床头柜上发现了总部的指令。瑛三欣喜若狂,他在病房中四处奔走、传达总部传来的最新指令。自此以后,瑛三不断在黑板上书写着总部指令。可不知为何,总部的指令数量越来越多、段落也越来越长。终于有一天,瑛三写满黑板都写不下总部的指令了,瑛三开始将指令写在病房的墙壁上。因为粉笔是白色的,写在墙壁上的字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虽然写在黑板上的指示也不会有患者注意到便是了。与瑛三热忱的工作态度相比,没有任何患者把瑛三的付出当作一回事儿。瑛三对此十分不满,他找到了病房的风纪委员章子。瑛三希望章子能够提醒其他患者多加重视总部发布的指令。瑛三一边说着,一边大声惊呼,现在已经是打扫卫生的时间了。章子无奈,只能向瑛三解释他的日程表安排存在问题,瑛三歇斯底里的说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打扫卫生的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听我说话了,不要听我说话,赶快去做打扫卫生的准备”。或许瑛三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话语中包涵的矛盾吧,他的愤怒或许来源于他无法忍受这份矛盾吧。瑛三传达的严苛日程终于引起了其他患者的不满。终于莉莎无法忍受瑛三的歇斯底里,她愤怒的表示“大家都知道所有东西都是你自己写出来的,你差不多得了吧。有谁会吃好晚餐后再去准备晚餐啊,总部怎么能够会发出这种指示啊”。瑛三似乎被莉莎的一番话打击到了,在这之后的几天,黑板空荡荡,瑛三没有写下任何指示。可过了几天,瑛三又满血归来。这一次,他认为自己可以看到空中的电波,电波朦胧交错形成了文字,瑛三坚信这就是总部出于某个目的向自己传达的机密指示。瑛三再一次明确了自己为之努力的方向。图5:第五位精力病人瑛三将“我”奠基于文字的绝对化之中,文字是“我”存在的绝对证据,只有在书写文字之中,“我”才能表现为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我”。6.莅弥站在那里。莅弥的名字读作“望み”,这让莅弥产生了自己就是“希望”的错觉。自己就是希望,自己是大家的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我还活着大家就能抱有希望。就算世界终结了,只要我还活下来,这个世界就有希望。莅弥时常这么想。莅弥把自己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当莅弥听到别人在说自己的坏话时,她便会胡思乱想。这种胡思乱想经常折磨到莅弥生活不能自理。久而久之,莅弥得到了被害妄想症,即便他人没有说莅弥坏话,莅弥也会坚信他人正在讥讽她。莅弥时常心想,你们尽管嘲笑我好了,你们不需要希望也可以。你们再这样嘲笑我,希望就要消失了。为此,莅弥选择自残以此来引起他人的注意与同情。莅弥经常会切割自己的手腕,通过这个行为,莅弥便存在于这里,她成为了一个能够将他人吸引住的超自我的存在。莅弥想要别人注意到自己,并且让轻蔑过自己的人认识到自己的罪过。莅弥十分喜欢潘多拉魔盒的童话。当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时候,所有灾祸都飞了出来,只有希望被关在盒里。这里确实是一个如同灾祸般的场所,而莅弥则是盒内仅存的希望。莅弥总觉得自己身体内存在什么东西,这东西可以带给其他人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莅弥坚信着这一点。图6:第六位精力病人莅弥将“我”奠基于自我确定的绝对化之中。自我的内部是空的,但这不要紧。只要不断进行自我认同,那么“我”便可以固定在这种绝对的自我认同之中。7.宇沙美站在这里。宇沙美是病房中年龄最小的患者。宇沙美认为自己是被秘密派遣到地球的外星人。宇沙美来到地球的目的是拯救这颗星球。宇沙美手中一般会牵着一只兔子玩偶。宇沙美坚定的认为这只兔子是她从母星带来了拟态万能通信机。这只兔子是远在母星的母亲赠与宇沙美的。这只兔子除了包涵通信功能外,还配备了可以毁灭地球的按钮。宇沙美经常借助这只兔子与远在母星的母亲说话。对于宇沙美来说,这只兔子就是母亲的代理。如果有人试图将宇沙美与这只兔子分离,宇沙美便会因为分离焦虑而死死抓住这只兔子。由于这只兔子没有防水功能,宇沙美谢绝将兔子带进浴室,这也意味着宇沙美无法洗澡。长期不洗澡使得宇沙美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可这座病房患者们又有哪个是正常人呢?他们对宇沙美散发的恶臭并不在意。唯独风纪委员章子看不过去,她不定期会拉着宇沙美去浴室洗澡。就算章子给宇沙美洗澡的时候,宇沙美也毫不会放开手中的兔子。对于宇沙美而言,这只兔子就是遥远母星的一切。宇沙美对章子说,这只兔子的名字是雪美。图7:第七位精力病人宇沙美将“我”奠基于自我欺骗之中。当一个人如此坚信自己的幻想以至于她不再认为欺骗是欺骗,在她心中欺骗就是现实时,那么她的自我便完成了。8.莉莎站在那里。

莉莎与宇沙美一起担任饮食委员。宇沙美负责把操持端上桌,所有的操持都是由莉莎一人完成。莉莎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做菜,因为莉莎是强迫症患者。通过莉莎做菜的步骤是:洗手(普通肥皂)、洗手(药用肥皂)、检查煤气、检查烤箱、取出粘板、确认粘板、确认蔬菜包括但不限于大头菜、萝卜、大芥、生姜、野姜、蘑菇、黄瓜、冬瓜、番茄、土豆、洋葱、山芋等等、确认冷冻牛肉,包括但不限于牛颈肉、肩肉、上脑、胸肉、眼肉、外脊、里脊、牛腩、腱子肉、确认其他肉类,包括但不限于猪头肉、里脊肉、大腿肉、五花肉、鸡肉、鸡翅、鸡腿、鸡皮、鸡油、鸡胗、鸡肝等等。

由于冷冻室室温极低,莉莎在检查途中体温快速下降,她通常在这个时候都会不自觉抽泣。莉莎每次进入冷冻室都面临着死亡风险,但在检查的途中她是绝对不能够走冷冻室走出去。对于莉莎来说,就算自己冻死,她也一定要把检查做完。除了上述肉类之外,莉莎还需要在冷冻室检查鱼类、贝类,包括但不限于大马哈鱼、鲈鱼、海鳗、牛尾鱼、鲷鱼、鲣鱼、针鱼、乌贼、章鱼、牡蛎、文蛤、玄蛤、红蛤蜊、鲍鱼、海螺、浅蛤、血蛤等等。

这还没完,莉莎好不容易检查完食材后,她需要磨刀,包括但不限于切菜刀、宰牛刀、切面包刀、冷冻菜刀、生鱼片刀、中华菜刀、削皮刀等等。莉莎最终会花费数倍于正常操持的时间完成作业,平均下来操持的量大概是正常一餐的1.5倍。由于病房与外界完全隔离,病房的病人以四十八小时作为一天的标准。莉莎的操持完成满足了患者们“一 天”的饮食量。 图8:第八位精力病人莉莎将“我”奠基于强迫的绝对化之中。她将完满观念视作终极目标,自我即在不断追求完满的一次次努力和尝试。从这个意义上说,普遍意义上的完满即是自我的究极形态,而她的“自我”因不够完满而愈加焦躁烦恼。 9.伊津佳站在那里。

伊津佳性格沉默寡言,伊津佳的力气出奇的大。伊津佳的职责是保安委员,虽然伊津佳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似乎在无意识中警惕坏事的发生。对于伊津佳而言,恶事是绝对无法容许的事情。事实的真相是,伊津佳怀有强烈的破坏冲动,并且她找不到满足自己破坏冲动的方法,所以伊津佳迫切的想要通过阻止恶事来发泄自己的破坏冲动。

可伊津佳在病房里找不到任何恶事。因为这座病房的患者们形成了同一性的协作关联,所以这里很难发生诸如暴力、盗窃行为。面对无能为力的自己,伊津佳只能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伊津佳察觉到了自己根本不是想要阻止邪恶,自己只是希望借助惩罚恶人以此来发泄自己的破坏冲动。

自己的存在全部都是罪恶。必须对这样的自己断罪,必须惩罚这样的自己。伊津佳经常把自己的破坏冲动向自己发泄。用拳头打自己的脸、用自己的头撞墙、用手拉扯自己的头发,像这样的行为一天确定能看到一次。伊津佳经常对这样的行为感到疑惑。不管自己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破坏冲动是罪恶,如果对破坏冲动进行惩罚的话,不正说明了自己也是破坏冲动吗?图9:第九位精力病人伊津佳将“我”奠基于自我毁灭的绝对化之中。他深深忧?于自我的裂痕之中,运算、语言、声音、文字、自爱......他无法在任何一个地方找到他的自我。自我不存在,可它却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我。故自我是罪恶的,而他的自我恰恰是在惩罚自身时得到了认可。10.有濑站在那里。

有濑有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她的眼神中透出淡淡的忧伤。其他患者们在有濑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气场,不敢多管她闲事。但实际上有濑心中想做的是只是守护自己,有濑沉迷于强迫性的防御行为。有濑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了什么而进行防御,有濑只是本能式的展开防御。

即便有濑一人独处,她依旧会展开防御的方式,有濑的方式手段便是写作。有濑在写作时时常陷入癫狂状态,她写出来的文章没有主语、时间轴也是混乱一片,有濑的小说一定是在一个没有太阳的舞台上进行,主人公是个女性并且最后一定会死去。有濑从残酷的写作中清醒过来后,便会反复阅读自己写出来的作品,一个人默默流泪。或许是有濑无意识中将自己设定为小说主人公的模板,主人公的死便是有濑对死亡的惧怕,主人公的挣扎便是有濑对生存的挣扎。

有濑十分相信自己的文学才能,但有濑害怕其他患者嘲笑自己最珍视的写作。有一次,有濑鼓足勇气将自己写的小说交给同为具有艺术气质的晶子查看。有濑将小说交给晶子后便飞速离开了现场。事后,有濑非常担心晶子会嘲笑自己的小说,她极度惧怕这一事件的发生。于是,在晶子发表意见前,有濑用滔滔不绝的讲话打断了晶子的意见,她拿着小说头也没回离开了晶子的身边。图10:第十位精力病人有濑将“我”奠基于害怕的绝对化之中。自我的害怕是自我实在性最坚实的证据,她在不断害怕中不断舔舐着自我认同的幸福感,这就是有濑“惧怕的幸福”。11.晶子站在那里。

晶子是章子的妹妹,二人是同卵双胞胎。晶子患有精力发育迟缓症。虽然晶子尚未到愚笨的程度,但从她的智力状况来看,她也不能说是完全正常。晶子的实际年龄大概在10—15岁,但因为智力上的缺陷,晶子的精力年龄大约在10岁左右。

晶子的智力水平大概在低年级小学生的水准,晶子常常以接近婴幼儿的视角与“大人们”进行对话。因此,其他患者们与晶子说话十分之累。或许是因为智力低下的缘故,晶子意外的具有艺术才能。晶子会自发阅读与艺术有关的文学作品与文艺理论。

晶子为人忠厚老实、不会说谎,无论别人说的是真是假,晶子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但反过来说,晶子对自己的事情毫不关心,老喜欢折腾别人。家猫为了得到让自己满足的生活,能够在无意识中积极表现媚态,而晶子就像是家猫一样的人。

我们都是被害者,但他们却没有给予我们意识,让我们意识到自己才是被害者。这一刻被害者成为了加害者。 图11:第十一位精力病人晶子将“我”奠基于想象界的绝对化之中。不同于宇沙美,对晶子而言,她并不存在自我欺骗的过程。与那些苦苦追逐自我的其他精力病人而言,晶子无疑是幸福的,对于精力发育迟滞的她而言,她已经身处绝对的自我之中了,因为想象界就是绝对的自我。12.章子站在那里。

章子作为晶子的姐姐,她也有着自己特殊的病症。章子的病症名为幻想妄想综合症,也就是说章子可以看见自己的分身。章子没有把晶子看作自己的妹妹,章子反倒认为晶子是另一个自己。

如果章子的眼前没有晶子的话,可以说章子就是一名普通的女性。如果晶子出现在章子的视野内,那么章子便会向“自己”发问,“为什么‘我’会在没有我的许可之下出现”。概言之,章子否认妹妹晶子的存在。只要章子看到晶子的身姿,章子便会认为晶子就是自己的分身。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使用我的身体,我绝对不会饶恕这样的事情。

晶子由于家猫般的属性受到了病房内其他患者的青睐,章子认为这一事情十分奇怪。为什么其他人喜欢自己的分身,而不喜欢自己。是不是只有让分身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才能获得大家的善意呢?如果二人重归一体的话,无论是痛苦还是幸福,所有的情感都可以由二人共享了吧。

可现实是我不能和“那个我”同一化,而我必将做到这一点。 图12:第十二位精力病人章子将“我”奠基于对异己的排斥之中。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证明自我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只要圈出一部人将其称之为精力病人,那么其余的人都是心智正常的人了,我想章子深谙此道。13.麻里站在那里。

麻里非常清楚的理解了自己已经疯了,并且麻里对自己发疯的来由十分执着。麻里知道自己的病症是神经衰弱。如果说用一句话概括麻里的病症的话,那么这句话会是:她对自己发疯的分析太冷静了。一个已经发疯的人竟已极度冷静的方式分析自身发疯的原因。这就是思考对思考自身产生的影响。

“这种思考是我自身”,这种想法之中存在矛盾。麻里越思考,麻里越不能停止思考。为了证明这个思考是自己的所有物,首先必须让自己的思考合理化。可越对这个想法进行思考,麻里就越不感觉这个想法是自己的想法。明明是自己的思考,却感觉像是别人让自己强行进行思考一般。

我现在存在于此。这一命题既不能证明为真,亦不能证明为假。对,就如同哥德尔不完全定理说明的那样。麻里简直无法忍受这种情况。如果我不是我的话,自己到底是谁?能够是像幽灵或者怪物一样的存在吧,也能够是虚构的人类。原来如此,如果是虚构的人类的话,就算有着人类的形态,也不能算是人类。

啊哈哈哈哈哈,麻里中止了思考。 图13:第十三位精力病人麻里将“我”奠基于理性()之中。理性是自我的最终形态,“我思故我在”,这是自笛卡尔以来给予人类自我最坚实的陆地。自我即主体,自我哲学即主体哲学,自我即在主体之中,自我即在理性之中。牛胸肉盗窃事件麻里定期会把病房内比较理性的人聚集在一起进行商谈。这次商谈的次要内容是病房近期没有接收到总部的联络、总部的补给品也一并断绝。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众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有濑慌张不知所措、大声呼喊自己不想死、鹿南喃喃自语似乎在计算生存最优解、枫罗廼羅记录鹿南的行动、莉莎拖着冰冷的身躯喊着自己差点在冷冻室冻死、章子见到晶子就一顿痛骂、莅弥拿起剪刀准备自残、伊津佳无缘无故捶打桌子、宇沙美和兔子自说自话、瑛迩敲着墙壁和墙壁说话、瑛三看着天空中飞舞的电波。

制止这种情况的是麻里的一句“快停止行动化”。大家听见了这句话的瞬间便停止了各自的行动。麻里重整局势后便让莉莎发言,莉莎告诉众人食材库的牛肉被人偷走了,被偷走的牛肉重量合计为8.3千克。麻里向众人询问是谁偷了牛肉,众人议论纷纷。

“有能够是我做的”,莅弥说出了这句令人震惊的话。莅弥告诉众人牛肉能够是自己在无意识状态中吃完的。说完,莅弥突然开始了呕吐。莅弥没有忍住,呕吐物倾泻而出。章子不忍心,带着莅弥去了厕所清理。莉莎表示这样的话这起事件也就清楚了吧。可麻里似乎并不这么想,麻里仔细观察了呕吐物,她发现莅弥的胃酸量很少,这些胃酸不足以消化8.3千克的牛肉。麻里捏着一部分呕吐物,毅然站了起来。“犯人能够不是莅弥”,这是麻里做出的判断。

麻里突然想到可以通过粪便的脂肪量判断被牛肉之人的真实身份。正当麻里准备前往实验室测量粪便,晶子叫住了麻里并向麻里主动坦白牛肉是她拿的。因为晶子是白痴,所以很显然晶子不会说谎。麻里愕然, 因为她知道她失去了测定众人粪便脂肪含量的机会。 图14:十三位精力病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精力病病房中失去了与外部的接洽,突然之间一块牛胸肉不翼而飞。精力病人、闭锁空间、神秘的盗窃案件,一场狂乱的心理剧即将开演!(精力病十种完)
第二章:虚构之人巴洛克综合症一日,男主正在食堂吃饭。男主的身旁是他的同事翠子,翠子向男子谈及了近期频频发生的自杀事件。“好像有个女高中生跳伞自杀了”、“小学女生在教室上吊自杀”、“初中男生在冬天游泳池中溺水身亡”、“二十明年的青年男子袭击行人”等等。世人将这样极端事件称之为“巴洛克综合症”。如果对这些自杀者和犯罪嫌疑人做精力鉴定的话,他们多半都被认定为精力分裂吧。这些人的精力分裂症状都十分糟糕,所有的病人几乎会在一年以内死亡。

精力医生将这种类型的精力分裂症称之为“巴洛克综合症”。巴洛克,其本意是“歪曲的珍珠”。这个词语正好符合了人们对这些奇怪事件的印象,因而被大众媒体广泛使用,虽然男主并不喜欢这个词语。男主认为巴洛克这个词语太故弄玄虚了,这些极端事件不都是精力分裂的表现吗?图15:巴洛克综合征是本作中非常重要的关键词,可以说在《精力病十种》中登场的人物全部属于“巴洛克综合征”的范畴,“巴洛克综合症”的涵义会在后续剧情中揭晓。男主明天没有什么胃口,于是男主决意将自己的便当交给翠子吃。男主突然想到自己也和翠子的关联也并不是太好,于是他便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翠子紧紧的抓住了男主的便当。

此时,塔兹奥走进了食堂。塔兹奥看到了为一个便当而大打出手的两人深感无奈。万般无奈之下,男主只得放弃便当。塔兹奥通知男主次长叫男主马上到他办公室一趟。男主无奈,只得前往次长办公室。

次长还是一如既往摆出了一副臭脸色。次长故意刁难男主,宣称男主没有提交定期报告。男主知道这是次长的刁难,只能忍气吞声。正在次长恶心男主的时候,翠子来到了办公室。借着这个机会,次长停止了对男主的责难,他向男主及翠子发布了指令。

近期校内有只野猫被杀,次长要求二人找出杀猫凶手。次长意图将这一任务交给男主与翠子中的一人。翠子与男主都希望在次长面前有所表现,故二人都主动请缨,希望接下这个任务。男主表示,自己要与翠子通过猜拳的方式决意谁来接下这个任务。

翠子无奈,只能与男主猜拳。成果,男主出布,翠子出石头。男主胜,获得了接受指令的权力。次长与翠子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男主,这让男主感到十分痛苦。

男主回忆起了儿时玩的抓鬼游戏。当时大家一起做游戏,大伙儿围了个圈,用猜拳决意谁是鬼。我输了,我成为了鬼。我追赶着她,她笑着逃走了。我对她的笑声迷恋不已,我拼命的追逐她。但我却不想就这么抓住她,我故意摆出一副抓不住她的样子。如果我抓住她的话,一切就结束了。她摔倒了,我只好轻轻触碰她。然后她哭了,但我在触碰她的瞬间我就已经不是鬼了。不是鬼的我只能选择逃走。我哭了,但是现在的我却不能为这件事哭泣。

“我明明赢了,却依然还是鬼吗?你们还是想让我当鬼吗?你们是想杀了我吗?” 图16:主人公(即第一部主人公)的捉鬼游戏是一个隐喻:主人公为“鬼”,他负责抓“人”。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即便猜拳赢了,主人公依旧是“鬼”。主人公就是“鬼”,他没有“不想成为鬼”的权利,自游戏开始之时,主人公就必然为“鬼”了。“鬼”看上去宛若天尊,但真实情况是“鬼”自身本身也处于分裂与痛苦之中。离创办公室后,男主在门口遇见了塔兹奥。在阅历猜拳之后,男主的脑袋昏昏沉沉,男主的精力开始变得不太正常。男主喃喃自语到“超越性统觉已经开始崩坏了”。巴洛克,我讨厌这个词,要问我为什么讨厌的话,只是因为这个词对我而来太有魅力了。

我为什么变得歪曲了? 现在的我是歪曲的吗? 不要用超越性统觉来强迫我! 大家都认为我就是统觉性,这难道是我的妄想吗?不竟如此吧。 我应该遵循大家的意愿吗? 我果然觉得这里并没有所谓的真实感, 那么就索性断定这里就是虚构吧、 这份虚构只属于我。 只有当我赋予自己意义时,这份意义才具有意义。 这就是自我爱怜,你们明白吗? 图17:本作的主人公在作品中的地位非常的特殊。“统觉”是康德哲学用语,这里用来表现主人公在故事中的中心化的地位。他人认为主人公是故事的中心人物,但主人公却认为自身同其他配角一样同样是故事中的虚构人物。无论是主人公还是其他人物,故事中的所有人均得不到“实在”。噢,我抓住了那孩子。我抓住那孩子之后,一边听着哭声,一边将其手腕切了下来。 用钝刀切了下来。我观赏着那白色的肌肉纤维,甚至连手筋都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我就是客体,万物的存在皆是虚无。就算停止了心脏跳动,人也不会死,这个世界的人类就算变得再奇怪也不会死去,人只能永远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下去。无论我如何据理力争,我也不会被允许作为一个超越客体的存在而死去。如果我死了的话,我便可以从客体之中脱离。图18:主人公作为“客体”,或者说作为故事的中心化产物是不允许死去的,也就是说是不允许“拜别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主人公将永远生活在“文本”之中,主人公就是“文本”的全部、“文本”的本身。因为想要死去就必须舍弃主观,但如果将其贯彻到底的话,自我又会产生矛盾。因而我无法死去。虽然很遗憾,但我的存在好像是永恒呢。作为客体的诸君似乎也期待我能够终结“在世界之内存在”的身份。

巴洛克。 巴洛克。 巴洛克。 我默念着这个神奇的名词。 我抬头看向天空, 翠子曾说女高中生跳伞自杀,但我知道那才不是自杀。 那是从主观脱身。 她的责任感太强烈了,她太想认同“自己确确实实存在于世界之中”这个存在来由了。 真是太伟大了, 我应该去效仿她吗。 这是我对主体的敬意。 我甚至在想,她是为了我而纵身越下的吗? 但我可不是值得他们这么做的完满主体哦。 我只能认为这种死只是主体的自虐罢了。 真是愚蠢啊。图19:主人公是文本的“本身”,文本中的所有人物巴望回归文本,人物的心与文本交融在一起,这就是故事角色对故事的“同一化”。对主人公而言,这种愿望很好笑,因为故事角色幻想的那种完美无瑕“文本”根本不存在,“文本”本身(即主人公)离开而不可得,主人公被监视者“凝视”、“文本”被“作者”/“读者”“嘲笑”
我看着塔兹奥,塔兹奥十分担心的看着我。塔兹奥,真是对不起。我真是窝囊废,我并没有作为这个世界的主体存在的资格。在我看来,塔兹奥已经做好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决心。他的目光移开了。是我的原因吗?是因为不能直视我的双眼吗?答案已经无从得知,但似乎早已得知。

我抬头看向星空。那颗星星上应该有着超自我的存在吧。只要那颗星星依旧存在,我就毫不会舍弃希望。“我死的时候必须要去那里,真是遥远啊”。我向塔兹奥做出了最后的告别,祝愿塔兹奥在未来的人生中一切顺利。图20:可主人公(文本)依旧不会放弃反抗,主人公巴望拜别,文本要与作者/读者对抗到底。塔兹奥离开了,而我继续留在了操场。我到底在做什么呢?我的回答是:我在找寻不是鬼的东西。我在操场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人影。角落里有个木屋,里面有一个女人,一只猫。多么可怕的存在啊,我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我动不了。

女人也看向我这里。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脸上有刚刚被猫抓过的痕迹。猫的体型瘦弱,但看上去这只猫仍有对生存下去的执著。就像怀抱着丑陋与恐怖却仍对其憧憬的我一般,既然如此,她们为何没有成为我呢?

我开始变得不安。
如果她们得到了拯救,这不就意味着她们将被我所饲养吗?
她们是万千世界中我所支配的存在吗?
不安。
女人与猫走出了木屋,和我站在了同一片大地之上。
以她的脚下为中心,大地的色彩开始改变。
无数的聚光灯向我射来。
我和我之外的存在。
鬼和不是鬼的事物在此相遇。
在不是鬼的事物之中,那个孩子的一切都被夺走了。图21:鬼抓不是鬼的人,这暗示着“不是鬼的人”最终的命运。而作为鬼的主人公(故事文本)与作为不是鬼的歌穗(故事角色)在此相遇。
女人站在我面前,用左手轻轻擦去了脸上的抓痕。
“一脸不爽的表情呢”。
“我既是我,我也不是我,这违反了矛盾律。”
“能解决吗?”
“你把那个孩子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个孩子,我不知道。”
我闭上了双眼,在此期间我将自己的存在全部归于虚无。
“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你不也是一样?”
“你和我就像是互斥事件一样不会相互影响。”

“杀了猫的人是你吧。”
“你的双手还沾着血呢。”
“那样的话,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把猫杀了,你把那个孩子还给我。”
“真是残酷呢,果然是你杀的。”
“把那个孩子还给我。”
“已经迟了。你在杀猫的同时,我也把那个孩子杀啦。”
“你背叛了我呢?”
我把手枪指向女人。
“你这是想自杀?”
可恶,这家伙完全看破了我的想法。
对了,不是还有一只猫吗?
那只漂亮的猫不是还在吗?我没有把这只杀掉。
我把枪口对准了这只漂亮猫。图22:“把那个孩子还给我”这里指的那个孩子能够需要接洽《离开的人们》第一部加以理解,笔者这里也没有太好的理解。除了那个孩子以外,我们可以在这里得知杀猫的犯人其实是主人公,至于主人公杀猫的原因,主人公想拜别,文本想离开作者,所以主人公杀猫。十秒。说到底为什么我不得不对猫进行攻击?九秒。因为在这只猫的内部深处某些人正锐利的凝视着我。八秒。那些人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七秒。我的所作所为,事无大小,都被这些人看见了。六秒。我现在究竟想对猫做什么?五秒。或者说我究竟对猫做了什么?四秒。尝试回想一下。对了,那个时候猫一边看着我,一边不断叫唤。三秒。就像那个孩子一样高声叫唤,叫着“好痛好痛”。两秒。猫模仿着那个孩子的哭声,让我再次感到痛苦。一秒。那个孩子哭了,紧接着笑了。但即使这样,猫也没有笑。零秒。图23:这里更加清楚的表现了“猫是监视者的耳目”的观点。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孩子和监视者都是站在“作者”/“读者”一侧,但那个孩子理解主人公/文本的痛楚,而监视者只是无情的“看着”主人公的一举一动、“消费”着文本中的一切。而这正是主人公/文本要杀死监视者/作者的原因。翠子的调查圆村歌穗是彭雀高中的饲养员。歌穗非常喜欢小动物,她经常喂食学校里的飘泊猫。放学后,歌穗静默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饲养小屋门外。出于好奇,歌穗决意在自行车停车场的隐蔽处悄悄观察这个男人的行动。

这个男人在木屋旁走来走去,说不定这个男人就是杀死猫咪的凶手。突然一位女生向歌穗搭话,女生询问歌穗为何会在这里。歌穗捏词自己正在找寻自行车的钥匙,女生表示她愿意帮歌穗一起寻找自行车钥匙。歌穗十分为难,她自导自演“找到了”钥匙。二人做了自我介绍。这名女生是2年F组的翠子。二人相识后便立马成为了朋友。为了 感谢翠子的帮助,歌穗邀请翠子与她一同吃饭。图24:故事突然转入翠子视角。作为一个读者的代表(对故事内容一无所知的人),翠子试图解开校园杀猫案件。饲养小猫的学生是歌穗,翠子试图通过接触歌穗来找寻杀猫犯人的凶手。
翠子是从塔兹奥口中得知男主失踪的事情。塔兹奥告诉翠子男主已经疯了。近期发生的“巴洛克事件”让男主感到自己失去了容身之地,最后他选择了逃走。无奈之下,翠子只得接替男主负责寻找杀猫的凶手。

而眼前的这个女生或许就可以成为搜索凶手的突破口。这名女生叫做歌穗。她是一名精力病医生的女儿,但翠子并不认为她具有成为精力医生的潜质。翠子断定歌穗意志薄弱,很容易将自己的情感代入到那些无可救药的患者之中,从而使她自己也变得无可救药。

虽然翠子心里这么想,但她表面上还是装作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二人来到了一家名为“海皇”的饭店。饭店中的众人对新来的二位美女十分欢喜。翠子与歌穗忍受着饭店众人的视线聊起了杀猫事件。

翠子说她是饲养委员,被杀的那只小猫就是她负责饲养的。三天前,凶手潜入了饲养木屋,将小猫四分五裂。除了这只被杀的小猫的外,歌穗饲养的此外一只名叫诺拉的飘泊猫幸免于难。二人聊完杀猫事件后,便开始了用餐。图25:歌穗在饲养小屋中一共两只两只小猫,除了被杀的那只小猫外,还有一只名叫诺拉的小猫幸免于难。翠子回到办公室后,通宵对这起事件进行调查。由于不眠不休的调查,翠子的胃部十分难受,她感觉随时都有能够会吐出来,甚至引起了呼吸困难。翠子尚未找到解决这起事件的关键线索,对此,翠子感到浑身躁动不安。

翠子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入睡前,翠子似乎看到了幻觉。“歌穗正在和他说话,歌穗杀了猫。”哈!?翠子从桌子上猛然起身,翠子因为噩梦而惊醒了过来。翠子感觉她的这个梦蕴含着解决本次事件的重要线索,她赶紧回忆起噩梦的具体内容。

翠子呆呆盯着初中部退学者的名单,她在无意识中盯着列表之中的两个名字。翠子对这两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对于身处舍密部的翠子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十分异常的现象。翠子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两个名字与自己所作的那场噩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接洽。

翠子找到了这两名学生的档案,这两名女生叫户崎枫罗与户崎廼羅。令翠子大为惊奇的是,二人竟然都曾是饲养部的部员。二人的档案显示这两人均已转校,可转校申请上却没有记载二人的转入学校。 这让翠子更为疑惑。 图26:翠子在无意识中看见了歌穗与主人公聊天的场景。借助梦境,翠子找到相识决事件的关键线索——此外两位饲养委员枫罗与迺罗,但二人都转学了,翠子断定这背后一定有鬼。“这是人为的,这一定是人为的!”翠子内心十分气愤,一定是幕后有人在阻止我展开调查。但翠子并没有就此放弃,她找到了二人曾经的住址。翠子二话不说便前往了二人曾经的住址。

二人曾经的住址十分偏僻,翠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这个地方。来到了公寓门口,翠子决意先询问一下管理员枫罗与廼羅的情况。管理员在自己的房间中接待了翠子,管理员的房间非常阴森吗,管理员似乎是与她妻子一起居住在这里。一进入房门,管理员便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翠子。

管理员轻佻的说着“很可爱呢”、“学校里一定有很多男生追你吧”这样略带性骚扰的话,这让翠子内心十分不痛快。可为了获取枫罗与廼羅的情报,翠子只能露出假笑,并对男人的赞赏表示感谢。翠子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

翠子向这个男人表达了此行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打探枫罗廼羅的情况,可男人并不知道多少有关二人的情报。既然如此,翠子也没有必要多做停留,更何况翠子十分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恶心的视线,于是翠子便匆匆离开了管理员的房间。翠子的身后是夫妻二人的争吵声与毛骨悚然的狂笑。图27:本作除翠子和塔兹奥以外,所有登场角色全员精力病。枫罗迺罗之前所住公寓的管理人就是一例,管理员能够患有恋童癖。
翠子来到了公寓五层,根据事先掌握的情报,枫罗与迺罗之前住在这栋楼的505室。5楼走廊上空无一人,翠子打算乘这个机会撬开505室的房门,偷偷潜入其中。正当翠子拿出撬锁工具时,旁边房间走出了一位女人。翠子无奈,只得将撬锁工具放回口袋中。

为了避免引起邻人的怀疑,翠子决意先发制人,她向这名女人搭话,她说自己是来寻找同班同学枫罗与迺罗的。这名女人非但没有怀疑翠子,反而热情的接待了她。女人邀请翠子来到她家,女人看到了翠子的校服,她告诉翠子她也是彭雀高中毕业的。

看着青春洋溢的翠子,女人怀念的回忆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女人说她的高中时代也和翠子一样青春漂亮。二人聊了一会儿后,女人向翠子讲述了户琦一家的故事。女人与户琦一家是老相识了,早在十九年前这座公寓刚刚建成的时候他们就搬了进来。户琦先生的夫人头脑十分聪明,考上了研究生,户琦先生也是一流的公司职员。

虽然户琦夫妇看上去像是模范夫妇,但二人的关联并不是很好。女人经常能听到户琦夫妇的争吵,到最后户琦夫人只得选择离家出走。户琦夫妇育有一名叫做鹿南的女儿,她同自己的父母一样,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翠子追问女人,这名叫做鹿南的孩子有过成婚吗。女人回答,她没有男朋友,也没有成婚。翠子也没有虚心,翠子直截了当的追问这四胞胎是否是鹿南和她父亲生下来的孩子 。女人非常惊奇,她询问翠子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图28:根据翠子调查,户琦一家能够存在乱伦关联。鹿南与其父生下了枫罗、迺罗、瑛迩、瑛三四个子女。女人喃喃自语道:“我也是这样。在还没从彭雀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被男人欺骗并怀了孕,只好中途辍学。年纪轻轻就和那个男人结了婚,并且和父母断绝了关联。而现在,丈夫一星期只会回家一次。”女人再一次看向翠子,不要看我啊。翠子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将过去的自己和我同一化了。这个女人是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幻影,才把翠子请进自己的屋子的。图29:向翠子搭话的中年妇女亦是精力病人,她将过去的自己投射在翠子身上。中年妇女的这个手法在后文还会出现,即错将他人当作自己对待,即主体与异质性他者的同一化。女人沉浸在过去的妄想之中。但这种行为不过只是在舔舐自己的伤口罢了。翠子不愿成为他人的投射,于是她毕恭毕敬的向女人道了谢,离开了506室。翠子再一次来到走廊,这一次她终于成功潜入了505室。一进入房间,翠子就察觉到有人先于自己潜入了这间屋子。翠子拿起武器做好应对冲突的准备。

翠子猛然冲进房间,忽然发现这个先于自己潜入房间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男主的小跟班塔兹奥。翠子十分无语,她责问塔兹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塔兹奥说他跟踪翠子也是为了找到解决杀猫事件的线索。

翠子接受了塔兹奥的这个说法。翠子不再管塔兹奥的事情,她独自开始了搜查。翠子大致搜查了枫罗、迺罗、瑛迩、瑛三的房间。翠子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内容是对母亲日积月累的观察。文章的内容几乎都是围绕着每天不断重复的夫妇之间的争吵。字里行间采用了神经质般的异化手法,像是亲身阅历一般将打人的或者踢人的一方以及他们对骂的所有内容都一字不漏的记录了下来。

学校之中发生的事情也全部被记录了下来,这部分内容几乎都是关于饲养员的工作。随着日记的进展,翠子看到父亲对母亲的暴力愈发严重。照这样发展下去,最后只会有两个成果:要么父亲杀死母亲,要么父亲被母亲杀死。

但事态还在不断变化着。母亲被人求婚。因为母亲在户口本上的婚姻状况写的是未婚。虽然母亲已年过三十,但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那股成熟韵味可是许多男人魂牵梦绕的迷魂汤。鹿南把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男人说了,鹿南认为只要这样做,这个男人就会放弃对自己的追求。可这个男人非但没有逃走,他甚至坚定了求婚的决心。身为人母的鹿南也下定决心准备成婚,她决意与父亲坦白。

虽然父亲一开始满口答应了下来,但没过多久父亲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对鹿南吼道“你不能成婚”。鹿南也大声喊道“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妻子”,随后便从家里跑了出去。两天之后,鹿南回来了。鹿南回来的时候还带着自己的未婚夫。虽然双方还是有一些争吵,但鹿南的父亲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说了一句“随你们便”便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婚事。日记就到这里结束了。事情最后变成怎么样,翠子不得而知。图30:枫罗的日记详细记载了户琦一家的扭曲家庭关联。
翠子放下日记。正当翠子还沉浸在日记带来的震撼之中时,塔兹奥突然在翠子的背后向她搭话。翠子突然暴怒,一个巴掌甩在了塔兹奥的脸上。一向嬉皮笑脸的塔兹奥这下也生气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翠子内心十分自责,她不知道那个瞬间自己为何会失去一贯的冷静。思来想起,翠子决意和塔兹奥道歉。由于翠子的自尊心十分之强,她计划借用调查之机向塔兹奥搭话。翠子边打开大冰箱,边对塔兹奥说对不起。塔兹奥没有回话,翠子就关闭了大冰箱。话说回来,冰箱里面说不定有个脑袋。翠子再一次打开了冰箱,里面果然有一个男人的脑袋。脑袋虽然已经腐烂了,但他的眼睛仿佛像是责备自己一般盯着自己。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翠子真的后悔了。图31:鹿南的父亲最终是被鹿南所杀,鹿南杀人后将父亲的尸体藏匿于冰箱之中。少女歌穗的烦恼歌穗回到了家中。歌穗的家是一个十分干净整洁的地方,歌穗在家中洗了个澡吹了个风。歌穗一边吹着风,一边眺望着桌子上的盆景。盆景的左边是建筑物,上面按一定间距摆放着一个个小人。

歌穗家是开精力病院的,歌穗的父亲是一名出色的精力病医生。作为一名私人的开业医生,歌穗父亲理应没有这么资金运营这么大一家精力病医院。歌穗曾向她的父亲提出了这个疑问,父亲告诉她这是因为有国家的援助。

歌穗走出了房间来到了精力病医院。歌穗沿着楼梯走上了二人,杀猫事件的幸存小猫诺拉躲在了二楼楼梯口。“猫型监视机器人”,看着这只从不亲近自己的小猫,歌穗不自觉的做出了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想象。图32:视角再次切断到歌穗这边,如果说翠子视角为我们揭示了事件“现实中”的前因后果,而歌穗视角则为了详细展现了一个精力分析师对精力病患者的精力分析(精力分析师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在精力病患者身上,即对精力病患者的分析也是精力分析师对自己所做的精力分析)
现在,整个精力病医院只有一名患者,歌穗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给这位病人看诊。“到心理咨询的时间了哟”。歌穗这样说着,走进了房间。房间里有一个男人,手脚被墙壁上的锁链锁住了。行动半径在三米以内,三米内有一间厕所,也可以说他现在还被当作人类对待。

男人看着歌穗,歌穗看着男人。歌穗解开了束缚男人的枷锁,歌穗带着男人前往诊疗室,男人一言不发跟着歌穗。二人来到了诊疗室,歌穗开始了治疗。没等歌穗启齿,男人首先问了歌穗这样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有精力疾病吗?”“不,我不觉得自己有病”。说谎。其实歌穗清楚自己是有病的。“你现在的状况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其实没病”。不能让他看到我的动摇。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触碰到了我的内心。歌穗这样想的,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歌穗从小到大接待了无数患者,但她从没见过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的患者 。图33:歌穗对主人公有着天然的好感,任何角色都对主人公有着天然的好感。歌穗对主人公的好感更多可以定位在心理剧的导演对评委的好感(主人公掌握心理剧的全部元素,主人公有完全的知识评判一部心理剧的好坏,歌穗像是一个等待成果的紧张学生)歌穗向男人提及了“巴洛克综合症”,歌穗大致介绍了“巴洛克综合症”的次要症状及发病原理。男人直截了当的询问歌穗是否是想要诊断男主是否患有“巴洛克综合症”。歌穗回答“当然如此,但我在向你说明症状的过程中,我就确信你不能够患有巴洛克综合症”。

“你真是厉害啊,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能够相互理解,但是我们之间却能进行这么有意义的对话,这都要归功于你啊”。在数十秒的沉默后,男主开了口,“对了,那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只感觉胸口一紧便失去了意识。托它的福,我连袭击小猫都做不到。”男人慢慢回想起了那时候的情景。

“超心理学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作为阻碍科学主义的高墙,超心理学从未被大众真正认识。”“你是超能力者吗?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你在那个时候应该怀有不安,我只不过是让你的巴洛克综合症发作了而已。啊啦,别那么久惊奇,开个玩笑啦。” 随着歌穗的话语,男人环视四周。 “椅子的位置变远了,这里产生了高次元的扭曲吧”。 当然,歌穗并没有看到实际距离产生了变化。 “毫无疑问”。男人说。 这应该是让歌穗高兴的说法。 歌穗用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注意力看着男人。

男人看向歌穗后方,歌穗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虽说男人看向自己的后方,但他的双眼又好像没有产生焦点。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来自背后的惧怕让歌穗产生了本能的防卫。如果转头,仿佛就会看到背后一片恐怖的虚无。

“你在看什么?”歌穗不由的发问。 “当然是自己”。 歌穗感到自己十分认可男主所说的话。图34:歌穗认同主人公心理剧的评委身份。歌穗对主人公抱有很大期待,歌穗预感到主人公与文本(精力分析游戏)之间的慎密接洽。男人回到了病房。因为男人巴望被锁链锁住,所以歌穗就会锁链锁住了男人。对这个男人来说,他既不属于这边,也不属于那边,他只能存在于这边和那边的夹缝之中。。歌穗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是时候了。是的啊,现在不做的话,我一生都会后悔的。歌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拿起了桌子最上边的一把裁纸刀。歌穗第一次自残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有一名年轻的女性患者,当歌穗看到她割腕的时候,她便也想尝试一下割腕的行为。但歌穗因为害怕疼痛放弃了割腕。可第二天,这位年轻的患者便把颈动脉割断死了。歌穗看到了这一幕。近似的事情还发生过很多次。歌穗在玩具考拉上扎满了针,第二天有一个男性患者便因全身扎满了玻璃碎片而死。歌穗在中学的时候开始渐渐思考自己如果在前一天想象好死法,第二天就会有人因为同样的方法而死,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只是偶然?歌穗终于确定了自己内心的运作方式。对于歌穗来说,所有的体验都比不上自己的想象。虽说这些仅仅是歌穗的想象,但所有的想象都借由别人代替自己体验完成。被歌穗影响的人给予了歌穗一个全新的视角【统觉】,他们让歌穗知道了这些体验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图35:这里揭示了歌穗这个角色的特殊性——歌穗对精力病人的投射让歌穗体验到了所有类型精力病人的癔症,即让歌穗拥有了成为心理剧导演的资格。
于是,歌穗就变成了不死之身在这个世界徘徊。无法自杀,就连希望死去都成为了虚无的妄想。所有的一切都由别人代替自己完成了。时至今日,一切对歌穗来说都已司空见惯。歌穗知道自己的思考会在不知不觉中对对方的意识产生影响,于是她思考如何抵御它。如果“想死”这种想法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十分正常的判断的话,那么死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魅力,所以也就没有死的必要了。将“想死”当成一种正常的判断,这一判断本身已经“异常”了。也就是说,歌穗决意保持“病态”去适应这个社会。从社会中脱离,从名为“正常”的疾病之中逃离,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从正常中逃走就行了。一定会进展顺利的,歌穗如此确信。可是,只有一种“病态”是歌穗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为“正常”的。这个“病态”就是自己不是自己这件事情。歌穗经常下意识的做出开畅的表情,也经常会去做一些没用的事情。歌穗只有这样做才不会想起那些荒谬绝伦的压力。很明显,歌穗已经患上了癔症(歇斯底里)。图36:心理剧导演并非人们想象那样全知全能,心理剧导演自身同样具有和心理剧角色一样的缺陷——自己不是自己。心理剧导演依旧缺乏自我实在性。仅从这一点来看,歌穗便已和其他精力病人一样同具有【角色】属性,歌穗在本质上还是站在【文本】(主人公)的对立面。通过癔症,歌穗已经逐渐可以在不知不觉中保持开畅的表情了。从障碍转变为疾病,从此和疾病和平共处。“应该已经被驯服了才对”歌穗嘟囔着,然后被这样癔症的性格所支配。歌穗的主我是不允许自己变成无知高中生的客我。歌穗再次换上了制服,她把裁纸刀放到了裙子的口袋之中。歌穗来到了父母的卧室和父亲的书房。歌穗站在卧室之前,歌穗确认自己现在完全正常,歌穗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疯的现状做了确认。在论理性上没有错误,那么,做吧。歌穗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之上,打开了门。房间里满是尘埃。母亲就睡在上面。在她的身体上,有许许多多的电缆衍生出来,连接到电脑上。“妈妈,我进来了”。歌穗说。母亲的颈椎上大概有12个USB连接口。这是爸爸和我一起开辟的用来节制中枢神经的API。光是函数库中的函数就超过了一万个。但即便如此,它还是不能对动作进行节制。“节制表情的肌肉还有点不协调妈妈,再忍耐一下。”歌穗一边说着,一边编写着程序。当阳光从窗帘之间的缝隙之中穿透进来的时候,歌穗终于把程序完成了。歌穗运行了这个程序。“歌穗,我爱你。让我们一起获得幸福吧”。母亲满脸笑容的看着歌穗。就算没有内心,还能如此满脸笑容的说出这样的话。人类是多么美妙的机械啊。图37:歌穗的癔症,歌穗的父亲将歌穗的母亲变成了除脑生物。歌穗很是感动。歌穗掐住了母亲的脖子。但是呢,因为妈妈你的原因,我的力比多停留在了男根期,我患上了俄狄浦斯情结。歌穗从两只手中注入了力气,从脖颈处传来了母亲的心跳声。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要像这样主张自己还活着,真是不要脸啊。

“妈妈你能够会因为变成了去脑动物这件事而怨恨我们,但这是妈妈你被爱着的证明啊。我甚至会感到很可惜,甚至嫉妒妈妈。为什么不把我变成去脑动物?但是爸爸已经对我说下次会把我变成去脑动物。所以我一直在忍耐。发狂这件事不正是表现爱情的最好方式吗。”图38:去脑、去错误、去分裂、去巴洛克、安定的基底,不用手法(癔症/精力病化)确定基底,而是去脑后的身体就是最安定的基底。歌穗用尽全身力气掐住了母亲的脖子。母亲的嘴巴不动了。手指也感觉不到脉搏了。同时,电脑发出了警告声。“设备未连接”电脑发出了警告声。我这算是杀人了吧,但自己却完全没有那种杀人的感觉。目的已经达成。当歌穗正要从屋子之中走出去的时候,歌穗发现了诺拉就在旁边。诺拉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这边。歌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必须要去学校了。“我出门啦”。男人听到了歌穗朝气蓬勃的声音。由于一夜未睡,歌穗早上十分困乏。好不容易等到午休的时候,正当歌穗想要趴在桌子上睡上一觉时,翠子来找歌穗。看到两位顶级美女齐集一堂,班级的男生发出了欢呼。二人无奈,离开了教室。翠子邀请歌穗一起去庭院里吃午餐,翠子欣然前往。歌穗和翠子一起在中庭里吃着面包。翠子看到歌穗看上去很困,她便询问翠子晚上干什么了。翠子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她也记不清自己晚上做了什么事情了。翠子笑了笑,她询问歌穗平日里是否是一个人照顾小猫。歌穗摇了摇头,她说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两个女生和她一起照顾小猫。这两个女生是双胞胎,她们转校了。 图39:翠子对歌穗最后的试探歌穗试着询问翠子是否有兴趣成为饲养委员。翠子表示自己有兴趣,但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无法胜任饲养委员的职务。歌穗边说着话边吃着面包,突然歌穗一不小心将面包落在了地上,歌穗非常伤心。翠子笑着把自己的面包交给了歌穗。翠子继续追问歌穗那两个女生为什么转校,歌穗表示这女生似乎是因为父亲工作的调动转校的,她们临走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寂寞。翠子说她们看样子是真的很习惯歌穗呢。对于翠子的这句话,歌穗没有做出回答。铃声响起,宣告午休的结束。对于翠子来说,这时机非常不错。已经没有陪着这种笨蛋的必要了,也没有必要再去应付她了。翠子安心了下来。翠子最后见到的是歌穗那睡眼惺忪的眼睛。那之中包涵着无知、洞察、轻蔑与歧视。应该是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偏差吧。翠子心想。图40:看着无知幼稚的歌穗,翠子放下心来,她解除了对歌穗的怀疑。但事实证明翠子低估了歌穗,或者说低估了精力分裂的威力。翠子拜别后,歌穗恣意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歌穗看了看手表。“午休不是还有十分钟吗?”如果正如歌穗推测的一样,那个名叫翠子的女人是学校内部的搜查员的话,那么从她刚才的发言来说,她已经将自己当作嫌疑犯了。只有犯人才知道转校这件事,谁也不能够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我所知道的仅仅是枫罗与廼羅因为父亲调动工作的原因提交了转校申请,至于其他,枫罗与廼羅是不能够告诉我的。毕竟无论是父亲的工作调查还是转校申请,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不过,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真正令歌穗后悔的是由于自己的角色错误,让事件朝着偏容易的方向发展。监视者常常对我们带有必要性或必然性的发言尤为重视。如果监视者的眼睛停留在这个世界的话,那么扩眼器便会把这件事向全世界传播、全世界所有的摄像头也会对准他。
わたしたちは監視者たちから解放されなくではならない。
我们必须从监视者们那里解放出来。
如果要对解放的方法做个比喻的话,那就是低下头看着地面实际上却仰望天空,仰望着天空实际上却低下头看着地面。也就是说,对监视者的反抗亦是受到监视者的认可。图41:歌穗这里阐述了《离开的人们》的宗旨——文本中的角色希望摆脱作者/读者的节制。文本中的角色自知离开绝无能够,但角色对作者/读者依旧发起了失望式的挑战。这种失望式的挑战表现为精力病癔症。所谓精力病即为过分执着于自我。过分执着意义(自我的存在)以至得了病,故为“癔”。解放されなくではいけない。
必须要得到解放。 图42:歌穗及十三位精力病人他们只是想要不借助文本确立一个主体的锚定点,一个绝对的自我。为此,他们必须脱离监视者的节制。只要有监视者的存在,歌穗他们就只能是虚构的。而歌穗他们所希望的恰恰是脱离这份虚构。现在必须将监视者的“能指”、“所指”和“我们”进行隔绝。我知道我脑袋的右上方有一个眼球。因此,我不能用手指它。也不能看它。反正我也没办法逃到眼球的监视范围之外,不如就这样抱着膝盖一直蹲着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躲在在没有任何声音的、像海底一样的密室里。但我不能死。就算我一不小心死去了,监视者也一直会在你身边不会拜别。由于监视者具有超越时间的连续性,就算世界因你的死亡而消灭了,监视者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解放さらなくではならない.はたしたちは監視者に声を持たずに恭しくそして皮肉こめて言わればならない。去ってもよろしでしょか。如果监视者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再待在这里的话,我就必须切下我的左手。如果还是不能离开的话,我就必须切下我的右脚。如果双手双脚都切下来后还是不能离开的话,我就必须把脑袋切下来。如果这样还是不行的话,我就必须把双手双脚和脑袋重新安回身体上,然后再重新试一次。如果安不回去的话,我们或许就会永远失去离开的机会吧。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离开。但是从来没有人达成过这个目标。所以这次我们必须对“离开”这件事发起挑战。当然成果是显而易见的,我们是不能够“离开”的。这种事情早已注定。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坚信存在一种方法,能够让我们从无处不在的监视者身边“离开”,能够让我们从虚构之人这一事实之中“离开”。图43:我们必须用饱含恭敬和责备的声音对监视者说:“能不能让我离开呢?”回去吧。歌穗坐上了巴士回到了家中。歌穗来到了精力病院中,诺拉在二楼凝视着她。歌穗一边摸着诺拉的头,一边让诺拉的爪子肆意摩擦自己的面颊。面颊上的表皮破裂,歌穗触摸了被摩擦的面颊,有少许献血渗了出来。歌穗没有训斥诺拉,她就这样站了起来,走进了男人的房间。男人依旧被锁链锁住,一副呆呆的样子。歌穗一如既往解开了男人的锁链,将他带进了诊疗室。歌穗向男人讲述起了“巴洛克”的愿意,巴洛克又名风格主义。风格主义是风靡十六世纪欧洲的艺术样式,它强调人不应该单纯模仿自然,而是要在自然之中加上人自身的想法。巴洛克继承了风格主义这种对人本身的强调。巴洛克非常强调“手法”,即某种特殊的手段或者方式。方式先于实体的理念成为了巴洛克的核心艺术特点。“巴洛克综合症”亦是如此,患者在面对无意识的压抑时首先会去寻找一种“手法”,然后将这种“手法”作为主题,对妄想进行构筑。图44:歌穗在这里开始解释巴洛克综合征的涵义——巴洛克综合征即是主体试图在某个特定的方面确立自身的“绝对锚定点”,即主体的自我在某个“绝对点”上被永固的确立起来。这个“绝对点”可以是运算、语言、记忆、声音、文字、自恋、惧怕、自我毁灭等等。“巴洛克综合症”患者真正关注的并不是妄想的具体内容,而是妄想存在本身。以一个男孩为例,这个男孩被诊断为“巴洛克综合症”,他认为自己的天使的孩子,他的妄想十分丰富,自然他的表情也十分丰富。我曾对他说“天使可没有那么丰富的表情”,可奇怪的是这个男孩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满,男孩理应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也理解自己的本质,但他在听了这句话后却没有暴怒,也没有急切的想要反驳。或许这个男孩仅仅需要的是“天使的孩子”这个身份吧。这个身份就是这个男孩的“手法”。“巴洛克综合症”患者或许并非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充满着痛苦失望。与其相反,歌穗认为“巴洛克综合症”通过异化效果将自己变为异样且无法被认定的存在,其目的能够是要唤起人的变革。普通人虽然生活在社会但却没有适应这个社会,不如说像“巴洛克综合症”患者那样的人类才是人类适应社会的劈脸。图45:在歌穗心目中,“巴洛克综合征”才是完满的人类主体,是充满自我确定的主体,是人类真正适应社会的劈脸。此话的寓意是普通人对自我的感觉是摇摆不定的,普通人一方面有自我的匮乏,但一方面他们却甘于现状,唯有“巴洛克综合症”患者敢于将“自我的绝对实存性”坚持到底。歌穗还提及了“巴洛克综合症”与心理动力学之间的接洽。根据这一学说,心理动力学通过以恒常原则作为基本标准,能量会合理分配、会合理储存,这是恒常原则的特性。但“巴洛克综合症”患者却能使恒常原则失去效力。欢愉原则会赶过于恒常原则,能量会自由的从患者体内流出。能量的流尽即意味着人的死亡。我们在这里不禁要发问:这是不是就是弗洛伊德著作中“欢愉原则服务于死之本能”呢?将能量完全放出,患者们便会自动走向死亡。“巴洛克综合症”将“作为生物存活下去”的宿命彻底改变了,心理能量转变为死之欲望,也就是说心理受到了死的本能的过量补充。他们发狂常常是为了死亡,并将力比多升华为创作活动。他们或许将人生作为艺术加以演绎也说不定呢。图46:“巴洛克综合症”患者甚至可认为了追求自我的绝对性突破生命体的束缚,他们燃烧生命的这份狂气被歌穗视为艺术。绝对的自我即是歌穗心中最美的艺术。歌穗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回味着刚刚所进行的对话。像这样充实的对话还是第一次呢。无论是反驳还是同意,男人的话语都与自己完美吻合。简直……就像是和自己在对话一样。如此舒畅的原因是否是因为歌穗在无意识中对这个男人施加了心理影响?歌穗十分怀疑,为了验证这一点,歌穗拿起了沙盒,她打算用这个沙盒继续进行诊疗。这个沙盒看上去挺普通,但仔细看的话里面的物件配置还是十分精细的,与其说让人感到神经质,不如说给人一种制作者是完美主义的印象。如果让你做这个沙盒的话,你会做出这个样子嘛?歌穗祈祷他说出“不会做出这个样子。”歌穗不希望他说出“会和你做的一样”这句话。他应该没有受到我内心的影响吧。歌穗但愿自己的心理影响机能没有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影响,她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我做的沙盒说不定和这个一样”。歌穗失望的低下了头。但是,男人又接着说。“只有一个地方我确定会做的不一样。”歌穗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诶,哪里?哪个地方不一样?”男人把在沙盒中心站着的一个人拿到了沙盒外面。“这家伙不应该在这里。”“诶?那你想把他放在哪里?”“哪也不放。”“在这里如果不放上这个人的话,我总感觉有点失落呢。”“如果在这里放上这个人的话,我会感到呼吸困难。”图47:这里展现了歌穗与主人公之间的核心差别——歌穗(角色)要求一个绝对的自我,人必须存在,故人必须出现在沙盘上,而主人公则想清除这个文本,故沙盘上不能存在人,人本不存在。歌穗很高兴,自己果然能够通过自己的意识将心理影响技能停止。同时她也对这个男人感到十分惊奇,本认为自己做的沙盒已经足够完美了,但男人却使用了超乎寻常的方法做出了更加完美的沙盒。一瞬间,歌穗甚至爱上了这个男人。歌穗对自己的欲望感到十分惊奇。是自己中了男人的圈套?还是想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我想要超越这个男人,反驳他的结论,让他哑口无言。这个男人就是有着这样的魅力。歌穗对自己的心情感到不可思议,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图48:歌穗对主人公的怦然心动进一步阐明了一个绝对的自我的真实涵义——绝对自我即是文本对自我的绝对容纳,自我消散于文本之中,用拉康精力分析用语表述为主体对大他者的绝对迷恋。“我是分析者,你是被分析者,我的演技怎么样?导演?”听到这是心理剧,男人反而表现出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歌穗站了起来,走向书架,她拿出了患者的病历表。“这是心理剧之中的人物表,不需要我进行说明了吧。”男人哗啦啦的翻阅病历。“十二人吗?如果包括我的话那就是十三人了”。“不,应该也包括我才对。”“那就没有分析者了不是吗?”“没有必要!”图49:歌穗谢绝了心理剧导演的身份,对歌穗而言,她早已成为了这场心理剧不可分割的角色。即便身为心理剧的导演,歌穗依旧成为不了分析者,或者说角色中根本不存在分析者。所有的角色都只能是被分析者,而在《离开的人们》的故事中,能够成为分析者的人只有主人公一人,虽然这只是歌穗一厢情愿的认为。她们住在最高级别的隔离病房中。虽然没有对外公开,但在这所精力病院的地下有着最高级别的隔离病房。那些患者就在那里共同生活,可以看作是劳动疗法。虽然说是最高级别的隔离病房,但那里并非像监狱一样的地方。病房中仅设有一间保护室,用以收容过激行为的患者,但实际上这间保护室一次都没使用过。隔离病房完全和社会隔离,并且没有任何逃走的手段。他们作为研究个体被剥夺了人身自由,遭受了非人对待。这个研究是精力神经研究所秘密支持的。患者全不是普通人,换句话说,她们都是超能力者。她们甚至可以实现远距离通信。她们的沉默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有说话的必要。她们相互之间不仅能够传达想法,甚至能像我一样连内心的感情都可以传达。如同字面意思,无需语言便可传达信息。将他们聚集在一起,演一场心理剧,不是很不错吗?“主演是谁?”男人看着病历说。歌穗没有回想起任何脚本,她仅仅想起了所有人都是主角这件事。“所有人都是主角哦”“即兴表演吗?”“我都给她们表演的场景了,她们应该可以做到吧”“这样才有趣嘛”图50:所有人都是主角,歌穗的这句话开启了《离开的人们》章节全员的全魔乱舞【真·全魔乱舞】歌穗放下心来,男人终于让自己知道了他的想法。总感觉自己的工作全部结束了。歌穗对于这种满足感十分惊奇,她甚至唤起了自己的死之本能。躺在床上的弗洛伊德在即将死去的时候,由于自己达到了生命的极限,他感到了自己的死的本能。“现在就开始做吗?”“恩,现在马上。在她过来之前。”歌穗躺在床上,柔软的大床温柔的接受了歌穗疲惫的身体。“要和我H吗?”男人听到了歌穗的话,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歌穗。“对你来说是和自己H,可对我来说是和尸体H。”图51:对歌穗而言,主人公是她的温床,一如文本是角色的温床。但正如上文我所说的那样,这只不过是歌穗的一厢情愿罢了。事实上,对主人公来说歌穗根本没有理解文本的失望。【角色】没有理解【文本】的失望,【角色】只是【文本】的尸骸,【主体】根本没有意识到【大他者】本身处于内在的分裂之中。“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真有你的风格。”“我的XXX还在哦。作为H的对象我想我应该是十分有魅力的。这种魅力并不在于我的容貌或者性格,而是在于我有没有XXX这件事。”“精力分析吗?”“如果我爱自己的话,那么你应该也和我一样的。如果没有献上它的话,H也没有任何意蕴。人类就是这样一方面执着于这种可以被称为留念行为的H,一方面过着这种充满破绽的生活。”“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呢。”歌穗责备着自己,双手紧紧握住了床单。“真是直指要害的话语呢,你一定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精力分析师。”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歌穗混乱了。反动形成、分裂、投射、取消追溯、置换。图52:但歌穗的真情吐露依旧打动了主人公。【角色】对【文本】的依恋让【文本】感受到了最真实的悸动。即便【文本】是虚假的,但【文本】依旧被需要。【角色】需要【文本】,故虚构的【文本】依旧有存在的必要。 男人摇了摇头,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正在拼命思考的表情。

“那家伙是1968年死的。虽说他在五月份死的,但是他却没有死去。如果让他活下来的话,像我这样的人会十分困扰。当然,我们也承认这一事实,现在的故事正在稳步地发展下去。正因如此,我们对目录性的感情处理提不努力这件事也无能为力。啊啊,就算不干净也没有关联。从一开始“平衡”就是从两个方面的对立之中所产生的,所以会产生新的存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啊,由多样系统所构成的故事就算是哑巴,也能将这个故事说出口。话是这么说,能够我们还是满足于这愚蠢的故事情节比较好吧。嘛,不能看不能说,那也就什么也做不到了。这个像是在核隐蔽所之中设立的剧场,是为了那些感情单调的草食动物而设立的吧。当然,尽管消息已经从美国NASA的陆地卫星传到了库亚巴,但是精力病文学博览会却没有诱发更多的能够成为人们眼中的焦点事件的自杀事件。当然,我所说的这些话在不停的转来转去的时候,地壳平衡依旧是成立的,也就是说只能进行反响 定位。在ビルロスト的桥破碎散落的时候,在须弥山大声呼喊爱情的家伙也会死去吧。”图53:面对歌穗的真情告白,主人公也决心用最真挚的感情表达他对歌穗的感谢。主人公的错乱即文本的错乱、大他者的错乱,这份错乱是【文本】对【角色】的暂满,是【文本】对【角色】所做的最深沉的告白。歌穗对男人竭尽全力赞赏自己这件事感到十分欣喜。歌穗其实不想让男人察觉到自己的欣喜,这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体贴。不过就算让男人察觉到了自己的欣喜,让他知道自己正担心他也没关联吧。

他也一定不会怨言吧。 图54:很明显歌穗感受到了主人公对她的爱意。二人在此达成了一致。歌穗带着主人公欣赏这场心理剧,而主人公则静静等待着这场主体性的狂欢最后会带来什么东西。那么,我们走吧。歌穗从床上起身,掸去了制服上的尘埃与心中的留念。男人没有应声,一直看着歌穗。歌穗从男人面前颠末,走出了房间。男人把病历放在桌子上,也站了起来。诺拉端端正正地坐在房间外面,像是等待歌穗出来一般。诺拉用自己的舌头不断舔舐着嘴巴周围。“你在吃什么?”自己真是奇怪,为什么要向小猫搭话呢?明明不能够有回答的。正当歌穗这样想的时候,诺拉扭头看着厨房。歌穗也看向厨房。“难道说……”歌穗再次看向小猫。诺拉简直就像察觉到了歌穗心中所想的似的,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歌穗。“这是一只超越了人类的小猫。”歌穗想。“大概是吃了牛胸肉吧。”歌穗嘟囔着道。图55:心理剧的终局已经注定——牛胸肉是小猫诺拉拿走的。小猫诺拉即是监视者的耳目,这场心理剧从始至终都出自监视者(作者/读者)的安排,但这对于歌穗、主人公以及那十三位精力病人而言又有什么关联呢(笑)(虚构之人完)
第三章:离开的人们心理剧揭幕某天,为了将歌穗秘密逮捕,翠子悄悄潜入了精力病院。虽然翠子成功潜入精力病院,但她在精力病院中只找到了一具破破烂烂的女性尸体。歌穗不在这里,他也不在这里。直到半个月后,翠子才发现精力病院下面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被钢筋混泥土包裹着,门上的电子锁看上去非常坚固。

在地下室旁边的角落,翠子发现了一个与这阴湿的地方不相称的兔子玩偶。兔子玩偶像是看着这里一样。真是安静啊。难道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吗?正当翠子这么想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入翠子耳中。翠子没有等待脚步声的便得知了脚步声的主人。

是他。他一脸憔悴的看着翠子,说了一句“谢谢”。翠子很惊奇,他会说这样的台词,让翠子感到整个世界都反转了。他看到翠子后笑了笑,便把枪指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之上。好像有一只小猫追在他身后,小猫的两只眼睛,一只呈现金色,另一只呈现银色。这只小猫,简直就像只怪物。图56:心理剧的揭幕即闭幕——除了主人公之外,全员消失,翠子到场时一无所获,而只有那只小猫像怪物一般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诺拉跟着歌穗后面,男人则不紧不慢的走在歌穗身后。三者一起来到了精力病院的地下室。这里就是最高级隔离病房的所在。“你会进去吗?”歌穗问眼前这个男人,而男人则毫不犹豫的踏入了这场心理剧之中。

歌穗听到了有人向这边跑过来。“啊,是歌穗”。莉莎用既高兴又责备的语气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联络我们,这让我们很困扰啊。”歌穗笑了笑问了问大家的现状,莉莎看到小猫顿时产生了兴趣,她甩下眼前的二人一心与小猫开始玩耍。

突然莉莎注意到了歌穗身边的不速之客,莉莎询问男人的名字,男人告诉莉莎他没有名字,莉莎嫌麻烦便所幸称男人为无名氏了。莉莎转头跑回病房向大家通知歌穗的到来。歌穗走进了客堂,看到了冒着热气的呕吐物撒在门口。因为客堂中空无一人,歌穗自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麻里和晶子从图书馆和工坊室方向走了过来。“麻里,有谁身体不舒服吗?”麻里告诉歌穗大家现在身体都不是很好, 门口那堆呕吐物是莅弥吐出来的。歌穗听完麻里的回答后便径直朝厕所走去。图57:麻里作为精力病医师在十三位精力病人中间有很高的威望。歌穗看到莅弥趴在马桶上不断干呕,旁边的章子不断抚摸着莅弥的背部。歌穗看到这个场景让章子回客堂。章子看到歌穗身旁的陌生男人,虽然十分不快但依旧听从了歌穗的指令,离开了厕所。歌穗让男人也离开了厕所,男人照做不误。

莅弥看样子非常痛苦。歌穗回忆起父亲紧紧抱住自己的那种安心感,莅弥马上停止了颤抖,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歌穗。歌穗询问莅弥为何会吐成这个样子,莅弥坦白她偷走了食材库的牛胸肉 ,并把它们吃完了。歌穗一边说着“这可不行啊”,一边心想:莅弥有着十分严重的罪恶妄想,莅弥刚才的坦白很有能够是她的妄想。图58:莅弥自认是自己偷了牛胸肉。莅弥的被害妄想让大家关注自己、爱自己。 歌穗向莅弥再次确认她是否偷了牛胸肉,莅弥继续坚持。“既然如此就让大家判断吧,你就算被关进保护室之中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吧?”莅弥点了点头。于是歌穗带着莅弥回到了客堂。

在回客堂的路上,歌穗开始考虑将来的事情。歌穗并没有对消灭包涵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抱有期待。因为我们已经留下了痕迹,消灭我们已经是不能够的事情了。歌穗想起了男人的事情。男人也知道这一点吧,他正是为打破“无法被消灭的命运”而来的吧。不过男人也知道他是不能够打破这一命运吧。图59:歌穗在此也心知肚明:即便是主人公,他依旧无法使歌穗他们拜别。【文本】没有拯救【角色】的能力,但至少能让【角色】在虚构的拯救中死去,这对【角色】而言也算是一种救赎吧。“他最后会怎么做呢?不管他这么做,我都看不到了呢。”歌穗心想。就算我们被消灭了,但是“我们被消灭了”这个事实却是不会被消灭的。我们在现实之中只有通过“拜别”这一种手法才能完成自我实现。“拜别”这件事由于相对的位置关联,所以并不会产生近似消灭这样的矛盾,因此拜别可以适用在我们身上。他所做的事情和他想做的事情是完全相反、完全对立的。正因如此,他在这里是最奇异的存在。他想让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我们想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有意义。我们被肆意的赋予了理解“拜别”的天性。而我们却想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拜别”中尽能够展现自己的存在与被强制赋予意义之间的差异。或许这就是“巴洛克综合症”患者欲望的根源吧。我无法得出最终结论,我只好实际去做一下了。图60:歌穗十分清楚主人公不同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来由在图47/48中已有过解释。这里简单重复一下:主人公希望消除文本本身(文本本身无意义,对文本最好的方式就是消除自身),而歌穗希望角色{文本}具有意义(自我的独立性)。“歌穗”莅弥在这里。莅弥可以在这里吗?莅弥有必要以人类的形态存在吗?歌穗思考,最终得出了莅弥不应以人类形态存在的这一结论。歌穗感到有些焦躁,“我现在应该把我能够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歌穗心想。全部人员都坐在客堂。莅弥却没有在空的座位上坐下来。她像是一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一直低着头。麻里率先发难,她直截了当的责问歌穗可以把眼前这个男人和这只猫带离这里吗?面对麻里咄咄逼人的责问,男人只回了一句话:“俗不可耐的对话”。图61:正如图51里“对我就像和尸体H”一样,主人公对麻里等精力病人执着于意义的“癔症”不屑一顾,这条爱欲的道路早已被主人公证伪,而麻里等人却依旧执迷不悟,同时他们又无歌穗的悟性(理解文本内在的分裂状态),故主人公称麻里等人的对话“俗不可耐”。麻里非常生气,她看不惯男人傲慢的态度。麻里语重心长的对歌穗说“对她们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和猫都是异物”。莅弥似乎不同意麻里的说辞,她反驳麻里说道“没有这回事”。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莅弥身上。面对众人的质疑,莅弥直截了当的承认了牛胸肉是自己偷的。麻里看向晶子,歌穗追随她的视线也看向晶子。歌穗看到晶子闭着眼睛,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莅弥向大家谢罪,她说自己罪该万死,她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像她这样的人还是死了比较好。“莅弥,你终于承认是你做了的吗?”莅弥听了歌穗的话后,点了点头。“那么大家对惩罚莅弥没有异议吧?”无人回答。“那么我把莅弥送进保护室处分了。”寂静无声。只有晶子和章子滴滴答答抽泣的声音。只有麻里试图帮助莅弥减轻处罚力度,但麻里的意见遭到了伊津佳的强烈反对。此时,有濑主动出声,她认为莅弥的处分过重。麻里心想有濑果不其然是为自己以后犯错误提前做辩护。莉莎则认为对莅弥的处分应该帮她做事。看着吵吵嚷嚷的众人,歌穗做出了最终决意:莅弥将被关入保护室,歌穗会监视莅弥直到莅弥从保护室中出来为止。莅弥询问歌穗她要在保护室待多久。歌穗告诉莅弥她想待多久就待多久,直到莅弥认为自己已经赎清了全部罪孽。这个提案引起了麻里的激烈反对。麻里心中清楚按照莅弥被害妄想的特质,莅弥直到死也走不出保护室了。歌穗应该知道的吧,让莅弥自己从保护室中出来就等于对她说去死一样啊歌穗再次征询了莅弥的想法,莅弥表示服从歌穗的决意。图62:歌穗意图加速事态发展,她利用莅弥的被害妄想症,间接节制莅弥长期进入保护室。莅弥的缺失打破了精力病房的共生状态。各精力病人的精力随之开始崩坏。麻里心中大为不解。歌穗到底想要干什么?歌穗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处分吗?所有人都开始发狂了,我的精力也失去了安定。歌穗是想将不存在于此的现实强加到我们身上,并将我们秘密暗杀吗?在莅弥服从歌穗的决意之后,众人再次沉默。歌穗表示自己有些事要处理先要回上面一趟,有濑希望歌穗不要走。歌穗表示她是不会抛下她们的。作为信义的证明,歌穗将大门的钥匙交给有濑保管。于是,歌穗带着有濑离开了客堂。歌穗离开了,莅弥似乎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身上。莅弥在无意识状态中向男人卖弄风情。男人意识到莅弥这种无意识的“可爱”实则是一种异化的手法。男人变得愈发激动,他似乎看头了整个世界的语言体系却又不满足这种赶过在语言体系上的快感,于是男主的癔症犯了。男人就这样倒地不起。歌穗听到倒地声后便急速赶回,在简单的给男人做了个诊断后,歌穗认定男人并无大碍。歌穗让其他人暂时照顾一下男人,她自己带着莅弥来到了保护室。图63:主人公自始至终没有插手过精力病房内的任何一件事,一切的决定都是精力病房中的各位自发的选择。歌穗之死歌穗将莅弥送进保护室后,便锁上了保护室的大门。莅弥朝门外的歌穗搭话,莅弥询问歌穗还在外面吗?歌穗回应她在。莅弥突然感受极大的罪恶感涌上心头,她突然和歌穗说“歌穗,请不要和这样懦弱的我说话好吗?”“好的,莅弥。我不会和你说话的。我想沉默是最好的事情。”

如果那个男人看到了沉默的自己的话,他一定会说自己很粗俗吧。如果男人说出了这句话,那就证明了一个事实:男人过于客观,而我们也会成为难以挽救、不得要领的存在。图64:歌穗自然体会了主人公“俗不可耐”的评价,主人公过于客观的评价使得歌穗再次认识到了执着于意义的精力病人是如此难以挽救、不得要领的存在。 章子过来了,说想替代歌穗监视莅弥,歌穗把章子赶了回去;麻里过来了,说没有房间给歌穗住了,歌穗把麻里赶了回去;莉莎过来了,说带来了两个人的饭菜,歌穗把莉莎赶了回去;有濑过来了,说要把钥匙交还给歌穗,歌穗把有濑赶了回去;洒落过来了,她看了看歌穗,便自己走了回去;鹿南和枫罗过来了,说了一句“明天好像下雪”,便自己走了回去;瑛三过来了,歌穗说明天没有联络事项便把瑛三子赶了回去;瑛迩过来了,瑛迩说莅弥房间内没有任何声音,歌穗说了一句“因为莅弥是和你们一样的存在”便把瑛迩赶了回去;宇沙美过来了,说了一句已经是睡觉时间了,歌穗说了一句“我在这里睡觉也没关联”便把宇沙美赶了回去。

晶子过来了,晶子误认为歌穗已经入睡,她想悄悄用一根铁丝打开保护室的大门,但无论晶子怎么努力,她都无法打开保护室的大门。终于晶子趴在保护室的大门上开始哭了起来。 歌穗只是说了一句“晶子你回去吧”。图65:所有角色都在歌穗面前登场,这不禁使人联想到歌穗即将退场。歌穗心想,如果男人看到了晶子的泪水吧,他一定会说出“粗俗”这两个字吧。为什么晶子的泪水会让我感到如此怅然若失呢?如果我像晶子一样流出这样的泪水的话,男人也会说我“粗俗”吧。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晶子的眼泪是粗俗的”这种话的。晶子是在无意识中流下自己的眼泪的,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吧?如果说这是低俗的话,那么造成低俗的原因也应该是作为【文本】的他本人,又或者是他身旁的什么存在吧。图66:虽然歌穗身为精力分析师,但歌穗本质上还是站在精力病人一边。正如歌穗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也是一位精力病人。当主人公【文本】将精力病人【角色】的挣扎视作粗俗的无用功时,歌穗第一时间站在了精力病人【角色】一边。因为歌穗同精力病人一样,她们都是【文本】中的【角色】。“晶子你在干什么?赶快给我回去。”晶子依旧在哭泣,然后跑了出去。歌穗开始焦躁起来。晶子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就是说晶子对自己发起了挑战。这是对节制着无意识、语言甚至是汗青的我的挑战。是想让我承认自己的失败吗?“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歌穗拼命地否定。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写下来了”。新的东西是不能够存在的。我们能够做到的是只不过是对其进行功能性的节制而已。我到了某个时候,也能够哭泣吧。流下许许多多的、被那个男人蔑视的,并称之为“粗俗”的眼泪。歌穗决意去哭。因为自己在晶子回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止不住泪水了。图67:作为【角色】,歌穗比其他精力病人唯一不同在于她更清楚【角色】的宿命,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脱离【角色】的宿命。歌穗同其他精力病人一样,都为自己的无根性而哭泣。
但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能哭。就算看到晶子的眼泪了还是不能哭。歌穗抱着自己的肩膀蹲了下来。歌穗在不停的颤抖。歌穗听到脚步声向自己传来。哒哒哒。这是轻快的脚步声。并不是靴子的声音,应该是四脚动物发出的声音。是诺拉吗?如果是诺拉的话,那么那个男人也会过来吧。所有人都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吧。就算莅弥也能够出现在自己面前。所有人都会到这里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持有这样宿命的机能。歌穗看向脚步前方,那是一只山君。歌穗就这样看着山君一动不动。从山君鲜艳的体色和花纹来看,这应该是一只巴厘虎吧。巴厘虎的身体十分极大,大概超过两米了。啊,说起来最近好像听说巴厘虎已经灭绝了吧?山君渐渐走了过来。是吗,我的机能就在这里结束了吧?我不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这样的事情了吧?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是苟延残喘了很久呢。如果早点集齐条件的话,自己大概在二十页之前就会变成这样了。是吗?条件已经集齐了啊。有濑也把钥匙还了回来。啊,真是没办法啊。图68:以歌穗被巴厘虎吃掉为契机,《精力病十种》的故事进入了尾声——【角色】开始被【文本】{同一化}。山君步步紧逼,歌穗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在被山君袭击之前打开保护室的大门逃进去。可就算歌穗能打开大门逃进去,山君一定会在歌穗逃进去的瞬间把歌穗吃掉吧。果不其然,没等歌穗打开大门,山君便把歌穗按倒在地板上。山君咬住了歌穗的手臂,山君轻而易举的将歌穗的手臂吃掉了,山君很快把歌穗整只手臂全部吃完、保护室大门的钥匙也被山君囫囵吞枣的吃下。这是机械,不是山君吧。歌穗心想。莅弥对不起,你已经不能从保护室中出来了。但是没关联,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死去。我一直认为我会最后一个死去,可没想到我却成为了第一个死去的人。因为我完成了自己的机能,所以我死去了。山君腹部那白色的绒毛可真美丽啊。好想抱抱它。山君像是读懂歌穗意思一般,抬起了头。歌穗抱住了山君,山君咬住了歌穗的喉咙。不能呼吸了。要背兽奸了。死亡原来是那么恐怖的事情啊。就算是我,也可以把山君和那个人同一化吗?这样一想,歌穗悄悄安心了下来。这样不是很好吗?山君就是那个人,而我现在正在被那个人杀死。图69:对于{同一化},歌穗一开始是抗拒的,{同一化}的魔力最终战胜了{死亡}的惧怕。【角色】最终放弃了{绝对自我},转而享受被【文本】{同一化}的快感。{同一化}={死亡}歌穗失禁了。歌穗听到了颈椎遮断的声音。歌穗的颈椎弯曲了。啊……我被那个人怨……恨了。我真是为自己……感到……惋惜。……代替……我…….进行传达。机能…..过剩……已经……构造主…….在自己……身体……之中。歌穗用断断续续的意识进行思考,然后意识完全断绝了。歌穗死了。
崩坏的开始“歌穗?”莅弥呼喊着歌穗的名字。莅弥似乎听到保护室门外传来动物啃食生肉的声音。莅弥不断用脑袋敲打着铁门,这一行为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你们知道歌穗姐姐去哪里了吗?”宇沙美询问客堂的众人。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知道歌穗的位置。麻里来到客堂,有濑代表众人告诉麻里歌穗不见了踪影。麻里找到了莅弥,麻里询问莅弥昨天晚上她有见过歌穗吗。莅弥喃喃自语说道歌穗被山君吃掉了。图70:众人发现了歌穗的消失。正当麻里准备进一步询问歌穗的下落时,莅弥突然插话说:“比起这个,赶快让我和那个人见面吧。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了,我正在走向死亡。”章子本想安抚莅弥脆弱的内心,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对章子的好心十分冷漠。“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只对我提出的意见区别对待?”章子心中十分不快。图71:在十三位精力病人之中,章子显的格格不入。麻里只是留下了一句“是吗”便匆匆离开了保护室。莅弥心想自己此生生怕再也吃不上饭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饿死吧。自己会饱受痛苦、慢慢地死去。但是这样就可以了,因为莅弥认为自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类,让自己这样悲惨的死去就好了。

晚餐结束后,麻里召集众人在客堂开会。麻里冷静的宣布歌穗不会再回来了,食物问题成为了眼下当务之急的问题。有濑愤怒的反对麻里的判断。面对有濑的激烈反对,麻里只说了一句:“有濑,大家都已经知道歌穗不会再回来了,你也应该接受这个事实。”有濑沉默了。

麻里继续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有一种‘巴厘虎’吃掉了歌穗”。廼羅表示这只“巴厘虎”也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有濑其实也梦到了“巴厘虎”, 只是有濑会将所有讨厌的记忆全部“取消”,所以有濑忘却了这个噩梦。图72:所有【角色】都具有被【文本】{同一化}的本能,即便【角色】时刻抗拒这种本能。 有濑做了个梦。对了,有濑被那个男人扑倒。有濑在梦中接受了自己被那个男人杀掉这件事。事实上有濑希望自己被那个男人吃掉。有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期望像这样恐怖的事情。有濑没有自我分析的知识。“这就是体内化。”麻里仅仅说了一句话,没有做任何说明。图73:麻里作为所有精力病人之中最为敏锐的【角色】,她已经认识到了巴厘虎吃人的精力分析机制,即【文本】对【角色】的{同一化}“歌穗姐姐死了吗?”宇沙美天真的问道。“简单的来说就是这样。”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那么,事情就是这样。大家都决意好了自己的死法吗?什么啊,怎么都是一脸不满的表情。你们比起我来,可要幸福的多咯”男人轻佻的说道。“你能不能闭嘴?我需要时间思考。”图74:即便麻里认清了{同一化}的本质,但麻里从始至终都在抗拒{同一化},因为麻里将理性视作自身主体性的绝对点,她不容许{同一化}对{绝对自我}的解构。麻里与众人开始商讨求生策略。鹿南计算了食物维持生命活动的天数以及切断铁栅栏所需的时间。无论如何,集体长期生存下去似乎变成了一件不能够完成的任务。事实上,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在众人提出的种种方案中,唯独缺少了莅弥的位置。因为众人知道,在歌穗带着保护室的钥匙离开后,莅弥事实上已经不能够被救出了。即便能够救出,也无必要救出了。图75:每一名【角色】依旧希望维持自身的{绝对自我},为此在场的精力病人默认放弃救出被关在保护室的莅弥。莅弥在哭泣。莅弥知道哭泣没有任何作用,但即便如此,莅弥依旧在哭泣。因为莅弥知道哭泣能够使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自己会被关在这种地方?为什么自己必须被饿死?莅弥死去的时候,粪便和尿液一定会沾满她的全身吧。一想到自己的粪便和尿液,莅弥便不自觉的开始排便了。我必须拿着自己的粪便涂满一面墙壁。最后我必须吃下自己的粪便。我丝毫不感到内疚,但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虽然粪便散发出刺鼻的恶臭,但自己总有一天会忘记这种恶臭吧。莅弥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是粪便和割腕留下的伤口。到底哪一边和自己更合适呢?图76:莅弥的{绝对自我}逐渐开始解构,被害妄想的伪装逐渐开始剥落。莅弥开始认识到受罪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爱自己。晶子站在离保护室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保护室。客堂中只剩下晶子和那个男人,二人宛如两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客堂之中。晶子似乎将希望寄托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她哭着恳请男人救救莅弥。男人只是微微点头。晶子问男人能否做到?男人只是回答“不知道呢。不试试看的话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十分诚实,这个孩子对所有的事情都过于认真了。这个孩子最后一定会因为自己的诚实而死去吧。男人心想。图77:晶子是十三位精力病人中非常特殊的一位。主人公的这番话语暗示了晶子的真心最终会害人害己。因为再赤忱、再无瑕的内心,如果心本身是扭曲的,那么这份赤忱、这份无瑕只会成为更为恐怖的事物,而晶子就是这样一个纯粹善良的“恶魔”。麻里出现在晶子与男人面前,麻里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麻里厌恶男人向晶子许下了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理智告诉麻里,眼前的这个男人绝无能够打开保护室的大门。男人似乎看破了麻里的疑虑,他评价麻里是一个在实际做之前就做出了“不能够”结论的无聊女人。图78:主人公指出麻里的局限性,麻里过于执着{绝对自我}使得麻里总是“先想再做”。{绝对自我}的形而上学化思考注定使得麻里的一次次尝试陷入失败。试问一个依赖于不存在“形而上学”的人又如何能够成功呢?麻里闭上眼睛。理智的麻里为什么会如此兴奋?麻里抱住了自己的头, 她已经无法再直视男人的脸了。麻里像是逃跑一般带着晶子离开了客堂。图79:就算理性到偏执的麻里也无法抵御自己作为【角色】的本能:【文本】对【角色】的{同一化}的诱惑。这种诱惑直观的在麻里身上表现为她对主人公不自觉的好感。
二人来到了公房室,男人随即跟上。晶子具有作画的天赋,在晶子的绘画中麻里看到了那只梦中出现的巴厘虎。山君腹部那白色的绒毛与红色的岩石表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奇怪啊,我画的山君先生不是这样的呀”晶子嘟囔着嘴。这个鲜红的颜色好像不是晶子画上去的。画架下方还散落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仔细一看,应该是人类手指的肉片以及像细线一样的神经还有衣服的碎片。

“晶子,虽然这只山君吃了这么多的牛胸肉,但她看上去还是很饿的样子呢”“嗯,它是说过想吃东西,我也只好叫它忍耐一下了。”麻里看向男人。“什么啊,你这样看向我是想让我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你难道不知道是这只山君从画里走出来,然后把歌穗吃掉了吗?这么正常的事情,是个人都能理解吧。”图80:极具讽刺效果的一段对话。山君从画中走出然后把歌穗吃了,这可以说是胡言乱语的一段话却是一种十分自然的方式被主人公说出。与此同时,主人公的这番话在麻里听来又是如此具有说服力。由此可见,麻里自身已经无法处理理性的悖论,麻里的理性也逐渐开始走向崩坏。麻里对男人的意见似乎十分不满。麻里对男人的意见的不满来源于自己走向死亡的思考方式。麻里求生欲望十分强烈,所以她在对事物进行推测时必须往好的方面进行推测,也就是说麻里必须给自己希望。与之相反,男人在推测的时候十分冷静,在做定夺的时候像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麻里此刻意识到了必须反驳男人的妄想。她指示晶子烧掉这幅绘画。男人讥笑麻里,并一针见血的指出麻里的本意是要让晶子自己来决意烧不烧掉这幅画。面对男人尖锐的批评,麻里只能硬着头皮表示明天她会做出处分这幅画的决意。不知何时,诺拉来到了工坊室,这只小猫静静的吃掉了饲主的遗体。

这天的晚饭十分简朴,每个人都被分配了完全平均的食物。有濑舍弃了自己的自尊心,将整个盘子舔了个干干净净,而晶子则是对眼前的食物毫无食欲。章子则一心担心着被关在保护室的莅弥。麻里询问伊津佳破坏铁雕栏的进度,瑛迩告诉麻里通过铁雕栏音色透露出的信息、鹿南计算削减一厘米铁雕栏需要的作用力。

面对眼下的困境,麻里决意使用厨房的菜刀砍掉铁雕栏。由于莉莎患有强迫症,麻里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让莉莎同意出借厨房的菜刀。除此之外,枫罗与廼羅希望她们二人可以照顾这只小猫。

“养猫”。廼羅说话了。麻里十分惊奇的看着枫罗。丧失外语言的廼羅竟然会主动说话,这是麻里来到这座精力病院之后从未发生的事情。麻里深受震撼,同意了二人的请求。章子还是一如既往在找晶子茬,而保护室那儿依旧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可似乎没有人听见这个声音。

夜晚,麻里一个人走到工坊室。她在一幅画前停下了脚步。这是晶子最开始画的那幅画。画上似乎画着一个太阳。虽说是太阳,但这个太阳并不是圆的。麻里看到这个太阳,心想:“我喜欢扭曲的太阳。我作为劳动委员,为什么我没有把这幅画擦掉呢? 一定是因为我非常害怕这个太阳消失吧。晶子一定也是这样吧。总有一天,晶子看到这幅画时也会问自己‘这是什么’吧”。图81:“扭曲的太阳”可以说是本章中的一个核心意向。“扭曲的太阳”是晶子的作画,它象征着晶子的那颗纯洁的内心本身是扭曲的。而理性至极的麻里却喜欢着这颗扭曲的内心。因为正是极度扭曲的{绝对自我}诞生了理性,就算理性无法处理自身悖论,就算极度丑陋,但理性依旧爱着自己,爱着{绝对自我}。晶子忘记了真正的太阳,墙壁上画的太阳是晶子想象出来的虚伪的太阳。麻里一这样想,眼睛就止不住的流下来。麻里进入了工坊室,麻里发现晶子正睡在工坊室,她是在监视画中的山君吗。或许晶子会认为只要她这样做的话,她就能守护好山君和大家吧。很爱慕吧?可这对你来说,是做不到的事情吧。像这样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呢。对于人类来说,不可理解的事情是令人惧怕的,但对我来说,停止思考这件事才更令我感到惧怕。是啊,所以晶子才不会惧怕吧,。因为她不能思考,也不会思考。她一定不幸福吧,她一定很悲伤吧。麻里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再一次躺在了床上。明天就把画烧掉吧。就这样决意了。总之明天就快点睡吧。睡着的话,一定会做那个噩梦的。有濑把自己封闭在图书馆。图书馆的空气充满闭塞感,令人窒息却又如此令人安心。有濑对死有着极度的惧怕,她坚信自己毫不会在这里死去,自己一定会让别人认可她的小说,自己一定会成功。有濑甚至怀疑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想加害于她。有濑想起了莅弥即将面临死亡,这让有濑更加癫狂。突然,有濑灵机一动,她想把莅弥死亡的场景写成一部记实文学,她坐在椅子上开始哗哗的写了起来。图82:随着歌穗的死亡,十三位精力病人的{绝对自我}纷纷开始解构,有濑的惧怕即是一例。而此刻的莅弥正不断的敲着门。莅弥感到敲门是彰显自己存在的最后方法。我是莅弥。是的,我是“希望”,我不能再这里死去。我是潘多拉魔盒中的希望,不能一直把我关在盒子里,放我出去。如果我出不去的话,那么希望也就出不去了。美丽的希望惹人生厌,莅弥已经不是大家讨厌的那个希望了。对,大家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希望”什么的,还是肮脏一点比较好。图83:莅弥在这里依旧意识到了她爱着如此丑陋的自己。每个人都只爱自己,正因为大家的这种想法,我这个“希望”才会变得如此肮脏。这里意在突显{绝对自我}的荒诞与扭曲。每个人都没有期望所有人能够得到幸福。只要自己幸福就可以了,只要自己的梦想实现就可以了,其他人只要成为我成功的垫脚石就可以了。是这样呢。正因为大家的这种想法,所以我这个“希望”才会变的如此肮脏。那我就顺从大家的想法吧。所以,就让我出去吧。大家已经没有来由继续把我关在这里了。

有濑走到保护室门前向莅弥搭话。有濑询问莅弥此刻的感受,莅弥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没事。语毕,莅弥便追问有濑明天的安排。有濑答道明天没事,莅弥便继续追问有濑后天的安排、大后天的安排、大大后天的安排……有濑感受到莅弥身上散发的惧怕,有濑预感就算莅弥已经死了,她也会以一种“活死人”的方式不断生存下去吧。莅弥死了,莅弥已经死了。

瑛迩咚咚的敲着保护室的大门。瑛迩感受到保护室敲门声的异样。似乎受到了男人的影响,瑛迩感觉保护室大门的声音十分粗俗。初听声音时,瑛迩从保护室大门上感受到了潸然泪下的悲伤,这个声音十分之美。而现在的声音则变得俗不可耐、污秽不堪。瑛迩对保护室大门非常愤怒,他拿起椅子砸向这扇门。章子试图瑛迩的暴走, 但瑛迩不为所动依旧奋力用椅子砸向保护室大门。图84:同有濑、莅弥一样,瑛迩对声音的执着也开始了扭曲。
癔症癫狂有濑把原稿揉作一团。有濑感觉无论自己怎么写,自己写出的文字依旧是那么无趣老套。超现实主义的文章已颠末时了,我必须发现一种崭新的形式。好咧 ,就用回文进行写作吧。接下来就用字谜进行写作吧。把误读也一起加进去,这个故事一定会变得很热闹吧。哎,完全写不出来啊。

正当有濑为文章内容烦恼之时,麻里在门外向有濑搭话,她希望有濑把大门打开。有濑的被害妄想症再次觉醒,她高喊着你想要干嘛,并谢绝为麻里开门。有濑认为一旦自己开门,麻里便会把自己杀死。麻里无奈,暂时离开了保护室。

待麻里走后,有濑冷静了下来,继续进行自己的写作。死亡迫在眉睫,啊啊,我果然是伟人,不,我是在此之下的精力病患者。啊啊,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无论如何请给我,请给我希望。我不需要事实,请给我一个可以死去的来由。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太宰治、有岛五郎之类的人都死了哟。啊啊,大家都死了,而我甚至连一个可以一起殉情的男人都没有。为情而死,啊啊,我真想为情而死。那个人,那个人,我想和那个人在一起。是的,就算以处女之身死去也没关联。只要和那个人一起死去的话,我说不定会很幸福吧。图85:有濑的{绝对自我}已经解构,她开始无法抵御【文本】对【角色】的{同一化}诱惑了。直观的表现就是有濑开始喜欢上主人公,想要和主人公一起死去。
我喜欢我自己,我很喜欢哟。自己是摆在第一位的,就是这样哟。啊,看你一脸嫌弃,是厌烦了我的絮聒吗?嘿嘿嘿,我们毕竟对死这个“结尾”无能为力,这就是人生的因果律。嘿嘿嘿,啊?你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请你去读读文学理论吧。请从俄罗斯形式主义开始进行阅读,接下往复读读马克思主义,再去读读布局主义、精力分析学和现象学。然后你的人生就能这样内在迎来结束。 就算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但也没有办法完全弄懂这些知识。“自己和那些愚蠢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你这么想也完全没有哦。就像我一样,这只是为了守护自己,守护自己的同一性的防御机制罢了。嘿嘿嘿。图86:作者在此讽刺了“哲学”作为知识学的形式。传统哲学摆脱不了“我思”的地基,他们总是再“学”、总是再“想”,而没有真正去“做”。这种“我思”的哲学只不过是人为了捍卫{绝对自我}、为了捍卫自身{同一性}的防御机制而已。在有濑看来,“哲学家”同她一样,是“精力病”、“癔症患者”。
嘛,算了。总之,我现在不能从这里拜别。是啊,我好像拜别啊,如果可以的话。但是我做不到。如果我死了的话,我就可以拜别吧。如果你要问我“拜别”是什么的话,我不能对此回答。我知道真正的我并不存在, 我熟知我是虚构的能够性。我在文章深处穿插的无意识,或许是想拯救我自己吧。我正是为此而写。图87:有濑也意识到了只有{拜别}才能证明{绝对自我},但她无法{拜别},她也无法放弃对{绝对自我}的幻想。而这便是有濑{癔症}的症结所在了。正当有濑陷入妄想时,麻里再次敲门了。此时的有濑已经不再关心门外的麻里,有濑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麻里再次离开。有濑看到了缪斯,有濑请求缪斯助她一臂之力。缪斯指示有濑打开大门,有濑照做,有濑看到一只山君站在自己面前,山君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图书馆。缪斯此时正好看到有濑描写的一个脚被切断的女医生,与此同时山君站了起来一口咬住了有濑的大腿。山君津津乐道的啃食着有濑的大腿。吃完一只脚后,山君又咬住了有濑的另一条大腿。“很好,现在就是表现你最高感性的时候,请把你的笔拿起来”。有濑捡起了放在地板上的笔。有濑仅仅写了一句话,那是鲜红的文字。因为很痛,所以要死了。已经怎么样都可以了。是的,我已经死了。图88:有濑之死(P.S. 没有看懂这句话,欢迎读者朋友加以补充!)莉莎在冷藏室检查着有濑的尸骸。由于事物短缺,莉莎已经陷入了洞穴奇案的困境之中。然而莉莎丝毫没有感知到任何伦理困境,她非常正常的陈列着尸体的各个部位。宇沙美和兔子玩偶讲述着山君先生的故事。山君先生的体格是雪美的十倍以上,但雪美不用担心,因为宇沙美会好好保护雪美。山君先生其实也很寂寞,宇沙美和雪美可以做山君先生的朋友。山君先生在哪里呢?真想快点见到它,真想快点和它一起玩呢。麻里趴在客堂的桌子上,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莅弥饿死了。有濑被山君吃掉了。如果再不快点处理的话,所有人都会被它咬死。为什么我在那个时候没有马上把画给烧掉。都怪那个男人。如果那个时候那个男人不在的话,我一定当场就把那幅画烧掉了。就是这样,那个男人让只会下判断的我疯掉了。全部,全部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咚咚咚、咚咚咚。莅弥一边确认沾满粪便的自己,一边不停的敲着门。“希望”呢,我已经变成了十分“纯粹”的希望了。现在的我只吃自己的粪便哦,我已经越来越接近纯粹的“希望”了。我已经知道了我是因为至今为止都没将自己当作“希望”对待,所以我才会被关在这里。但是,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呢?连粪便都没有了呀。就算是一个完人,他也不能责备我吧。啊,好想见见那个人,那个人会抱住这样美丽的我吧。这样的话,我的罪也就不是罪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图89:莅弥的{同一化}进程也到达了最后阶段。莅弥放弃了{绝对自我},开始接纳【文本】对【角色】的{同一化}。是的,当{同一化}完成的那一刻,便是莅弥作为【角色】死亡的那一刻。“希望”不再敲打铁门。“希望”埋头倒在了自己的粪便之中。“希望”再也起不来了。瑛迩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环视着房间的墙壁。白色的墙壁不再对瑛迩说话。只有保护室那低俗的声音不断回想在病房之中。这个声音是多么单调啊,难道这个声音要永远的回想下去吗?声音开始敌视我了,声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瑛迩看了看旁边的瑛三,我是声音的朋友而瑛三却是文字的奴隶。而一旁的瑛三正用和瑛迩一样的眼神看着瑛迩。瑛三考虑的时候和瑛迩完全相反。瑛三认为瑛迩是声音的奴隶,瑛三认为瑛迩这家伙总有一天会被声音击溃而坏掉。瑛迩和瑛三相互认为对方活该,室内呈现了欢快的空气。图90:瑛迩、瑛三的{绝对自我}逐渐解构。伊津佳在楼内走来走去,但是山君却不在这里。山君杀了有濑,这是完全的罪恶。我必须要杀了这只山君。除了山君之外,我还要杀掉派出山君的那些“外面的人”。因为这些人的阴谋,我们才会被关在这里。我们必须像狩猎山君一般狩猎这些“外面的人”。图91:伊津佳加速癔症症状,她试图反抗{同一化}进程。瑛三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在泛滥的电波面前手足无措了。瑛三冷静的用极其微小的文字将计划表上的内容书写下来。每当瑛三写文字的时候,他的手腕就如同生锈一样,发出“嘎嘎”的声音。手腕将近不能弯曲了。即使这样,他也必须继续书写下去。因为这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瑛三非常自豪。瑛三每天过的都非常充实。图92:瑛三加快自己的癔症进程试图挽回那个摇摇欲坠的{绝对自我}。晶子恳求男人开打保护室的大门。晶子说保护室大门正在呼唤男人。男人闭上了眼睛,男人认为晶子的话语十分美丽,是值得不断回味的话语。男人睁开眼睛,再一次看向晶子。晶子看起来将近哭出来了。晶子说她已经决意不再哭泣了,她绝对要帮助莅弥。晶子擦干眼泪,转身拜别。图93:晶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为了拯救莅弥(此时莅弥已死),她决意再制作一个怪物。在这个敲门声中,男人感觉不到任何悲伤和罪恶,没有幻想化的东西,没有抱有幻想或者妄想,也没有观念化的东西,也没有“不得不这样做”的这一强迫性观念,这个声音仅仅向我提示了“能指”()与“所指” (é)这个我没有的二元构造。可即便如此,我可真是一个过分的家伙啊。真是不可思议啊。图94:莅弥的敲门声是一种主体精力布局的极简构造——“能指”与“所知”的呼唤,它们呼唤着一种{统一}。但这种{统一}永远无法实现。因为{绝对自我}是主体虚构的,它永远无法实现。瑛迩果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这个声音与已经成为自己朋友的声音完全不同,每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瑛迩都会感到头疼。瑛迩尽力在问这个声音为何会这么痛苦了,但声音给出的答复永远是“去死去死去死”。“砰!”自己的房间门被关上了。这个关门声!啊啊!是那个声音!突然这个声音停止了。瑛迩发现瑛三不在房间。椅子嘎嘎作响,对瑛迩说了这样一句话“看,房间的角落有只山君。”啊,真的。真的有只山君,我必须逃!瑛迩急速朝着被关上的门跑了过去,瑛迩用力的转动门把手、用身体撞门,可大门却纹丝不动。瑛迩突然明白了,原来是瑛三把门堵住了。“瑛三,快把门打开,你想对我见死不救吗?”山君并无顾忌瑛迩的犹豫,一瞬之间山君便打断了瑛迩的大腿。“开门!瑛三!”瑛迩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可他却迟迟挥不下去。啊啊,如果挥下去的话,这扇门一定会发出和那扇门一样粗俗的声音。瑛迩马上明白了,他不想发出那个好不容易消失的声音。狡猾的山君吃掉了瑛迩的手腕。山君咬住了瑛迩的咽喉,瑛迩无法呼吸,瑛迩死亡。图95:瑛迩完成{同一化},瑛迩死亡。哈,大家,大家都死了。到底是那谁说“死了也可以啊”,好好听我命令啊。把所有人进行分类吧,不用分了,所有人都已经疯了。鹿南、枫罗、廼羅都不说话了,伊津佳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把人杀掉了,晶子也不行了 ,最近开始不吃饭然后尽画一些不明所以的画。莉莎就更离谱了,最近开始痛快的做有濑刺身操持了。我也顶不住了,也开始吃了起来。疯了,所有人都疯了。章子在干嘛?章子估计在歇斯底里吧。宇沙美反倒很精力,她和兔子说话的时间增加了。一定要好好想想如何从这里逃走。啊,不能再出现死人了啊。图96:精力病人之间的平衡进一步被打破,更多的精力病人开启了{同一化}的进程。瑛三面对黑板,一个劲书写着文字。在瑛三面前出现的联络事项终于开始以秒为单位了。为了写下这个庞大的计划表,一只手已经远远不够用了。瑛三使用两只手,以非人类的速度在黑板上极速书写。可就算用两只手书写,速度还是赶不上计划表产生的速度。啊啊,我现在正在写着昨天的计划表啊。瑛三深感文字的拙劣性,但他继续写着,一直等待能够出现什么完全的记述。图97:瑛三加速癔症症状也抵达了一个极限,癔症的止境便是{绝对自我}的分崩离析。鹿南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在鹿南之中,异常的信号以极高的频率被发送过来。鹿南混乱了,鹿南无法处理接收的信号。这个信号已经成为了我的瓶颈了。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对自己下命令吧。啊啊,自己是多么高性能的计算装置。只要对自己下命令,鹿南就能变得欢愉。好欢愉啊啊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寄存器随着这个笑声一起走向崩坏。图98:鹿南这边也在加速自己的癔症症状,如瑛三一样,鹿南对运算的依赖也迎来了一个临界点,{绝对自我}即将毁灭。地球上的人们呢,大家都是好人呢。宇沙美这样想。雪美也认为那个能够破坏地球的按钮已经没有必要了。回到自己的星球后,一定要好好和妈妈说这件事。宇沙美看着身旁的床,莅弥不在了,谁也没有怨恨过谁。莅弥姐姐也是吧,她也没有怨恨过谁。我也一定是这样吧,我也没有怨恨过谁。人类总是执着自己的事情,所以应该毁灭。“吶,雪美?”“是这样吧?”“是这样哟。”图99:倒是沉浸在自己妄想中的宇沙美反倒清楚的认识到了{绝对自我}的扭曲,她说:“人类总是执着于自己的事情,所以应该毁灭。”可恶。有濑操持真令人火大。这家伙可真是麻烦啊,该怎么处理啊。她还剩下些什么啊,上次做炸鸡的时候用了哪个部位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了。冷冻室好冷,如果找不到了的话,有濑就会让我冻死在这里。烦死了烦死了。突然,莉莎看到一只吃着津津乐道的山君。是你啊!是你把牛胸肉拿走了吧!我毫不会饶恕你!不知是否是被冻的神志不清了,莉莎非但没有害怕山君,她反而主动扑向了山君。面对送到嘴边的肥肉,山君自然没有谢绝,山君一把扑倒了莉莎,并对莉莎大快朵颐了起来。图100:莉莎完成了{同一化}进程,莉莎死亡。莉莎怎么这么慢啊,宇沙美不禁开始担心起莉莎来了。宇沙美打开了冷冻室的大门,她原认为莉莎会拖着将近被冻僵的身躯从冷冻室中爬出来,可令宇沙美万万没想到的是冷冻室中竟然跳出了一只血盆大口的山君。山君的突然出现令宇沙美惧怕万分,莉莎已经被吃了,雪美,我们必须逃走。 宇沙美将兔子玩偶紧紧抱在胸前,她背向山君开始逃跑。图101:宇沙美完成了{同一化}进程,宇沙美死亡。瑛三写在黑板上的文字消失了。如此大量的、应该写在黑板上的文字消失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瑛三是应该对此感动高兴呢?还是应该责备自己呢?瑛三不知道,只是瑛三感到了一种解放感。可现在还不能安心下来,我一定是处于某种危险之中所以才看不到文字。瑛三看向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同年同月23时23分32秒宇沙美向瑛三求助伸出了手;同年同月23时23分43秒,宇沙美将兔子玩偶扔出铁雕栏;同年同月23时23分55秒,宇沙美被山君咬住,宇沙美临死之际依旧不断回头看着兔子玩偶的动向;同年同月23时45分01秒,山君为了否定实在,将宇沙美完全吃到肚子里去;同年同月23时45分15秒瑛三面向墙壁对其内容进行确认,山君没有一点犹豫蹑手蹑脚的向瑛三背后走去;同年同月23时45分20秒,瑛三从墙壁上的文字上感到惧怕,于是回头看去;同年同月23时45分21秒,瑛三注意到了山君;同年同月23时45分22秒,瑛三马上回头看墙壁上的文章并寻找记录着现在情况的文章;同年同月23时23分,空白。没有任何文字写在上面。图102:瑛三完成了{同一化}进程,瑛三死亡。晶子正在画画。是壁画,只要把壁画完成就可以了。完成这副壁画后,晶子就可以拯救莅弥了。如果是黄鼠狼先生的话,它一定能拯救莅弥吧。黄鼠狼先生是晶子在过去读过的书本中的异形,再加上了晶子对自己的梦进行压缩和置换产生的怪物。 如果这个怪物完成的话,它应该会超过四米吧。黄鼠狼先生,请您顺便把那只凶恶的山君一起惩罚了吧。黄鼠狼先生十分温柔,就算成为了魔鬼,他一定不会忘记自己的那份温柔的。图103:晶子的心{绝对自我}是扭曲的,故晶子用其扭曲的心灵创造的必然创造了一个扭曲的怪物(黄鼠狼先生)伊津佳嘴里不断叨念着要杀掉山君。虽然麻里不断提醒伊津佳不要行动化,但麻里的劝告已经不起作用。麻里无意识的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寻求这个男人的帮助?这个男人可以说是造成一系列事件的元凶啊。说是这个男人是我们的敌人都不为过。我之所以会寻找这个男人的帮助,是因为歌穗的诅咒。虽然听上去十分不可思议,但歌穗的表象投射在我们身上使得我们与歌穗同一化了。歌穗想让我们爱情,借助我们,歌穗希望自己也堕入爱河。歌穗确实会有这样的想法。歌穗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自信的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歌穗认为爱情这个东西本身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产生的,歌穗一味的选择远离爱情的道路。而在歌穗消失后,所有被压抑的东西全都解放出来了。图104:只有麻里还在抵抗{同一化}进程,麻里始终在坚持{绝对自我}的绝对真实性,麻里作为【角色】不愿与【文本】进行妥协。比起性欲,歌穗更加强调爱情这个幻想的形状。为什么?是为了治疗吗?歌穗应该十分清楚我们活在现实之中的喜悦才对。在地面上的人们活在幻想里,而这里和那个世界不同。将那个世界的假货带到这个世界的话,只会徒增烦恼。我们不想活在幻想中,我们不想别人夺走我们的喜悦。图105:我们不想活在幻想中,我们不想别人夺走我们的喜悦。廼羅看向天花板,啊啊。宇宙射线又增加了。我的记忆也一点一点被破坏了。我的机能因为“储存器”这个单词而具有意义,如果我的记忆被破坏、机能消失的话,那么我将不再是一个储存器了 。廼羅看向天花板,宇宙射线的量又增加了。图106:迺罗加速癔症症状,{绝对自我}分崩离析。晚上,伊津佳醒了。是因为罪恶的意识冲击而醒了过来。必须把那只山君抓住杀掉。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伊津佳从床上做了起来。伊津佳决意结束这一切,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工坊室,首先把画烧掉吧。那只山君是幻想的存在,这就是罪恶。

我们的原则就是不存在幻想。正当伊津佳准备烧毁画时,山君出现在伊津佳身后。伊津佳没有任何害怕,两者开始一决胜负。伊津佳的固守打伤了山君,而山君也用它的前爪将伊津佳的手腕折断。可山君毕竟还是山君,伊津佳预感到自己的破灭与败北。算了,自己死在这里也可以吧。但我已经贯穿了山君的喉咙,虽不致死,但它也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了,它最后应该会饿死吧。一命换一命。

啊哈哈哈哈哈哈,临死之前伊津佳放声大学。为了死本能而准备的能量已经没有必要,嘎嘎嘎,将能量完全放出。嘎嘎。我真是压抑了很久很久才能够像这样大声笑出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图107:伊津佳完成了{同一化}进程,伊津佳死亡。鹿南笑了。鹿南的面前摆放着十分豪华的操持。鹿南看着操持不断大笑,哈哈哈哈。有什么好笑的,鹿南。这是十分理性的东西。眼前摆放的操持的确是曾经的伊津佳,但伊津佳已经死了,既然死了,他就要作为我们的备用能量发挥作用。面对伊津佳操持,晶子显然不愿意吃。麻里劝说晶子多吃一些,不然身体会撑不下去。晶子摇了摇头,麻里问晶子山君后来怎么样了。晶子说山君已经回到画里,晶子请求山君不要袭击大家,山君同意了。晶子恳求麻里不要把画烧掉了,麻里反问晶子她是否有考虑过有濑、莉莎、宇沙美、瑛迩、瑛三、伊津佳等等死去的人呢?晶子遗憾的表示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她坚信剩下的人可以和山君和谐共处。麻里断然否定了晶子的这一想法。麻里说,仅凭剩下的这些人已经无法满足同一化的最低要求,同一化事实上已经支离破碎。图108:十三位精力病人原本通过各自承担不同机能的方式以群体的方式维持了一个虚假的{绝对自我}。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精力病人完成{同一化}(死亡),这个由群体维持的虚假的{绝对自我}已经无法维持下去。麻里闭上眼睛,莅弥的死让她感觉到至今为止没有感受到了罪恶意识;有濑的死让她不得不动用至今为止从未使用过的防御机制,伊津佳的死迫使她必须压抑她的破坏冲动。至今为止大家一路走来都是共同承担精力负担,如果在这个整体之中的一部分人死去的话,剩下的人便需要承担死者生前的精力负担。其实晶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剩下的人根本无法与山君和谐共处。晶子在心中默默向山君道了个歉,她什么都没说,向工坊室走去。

明明大家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廼羅和母亲死去了啊,为什么最后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枫罗怨恨自己的兄弟姐妹以及作为母亲的鹿南。 我仅仅是监视器,我仅仅是在进行观察而已。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如果没有大家的话,我就什么也做不到。回溯记忆。枫罗回忆起了鹿南杀死父亲的那一天。廼羅哭了,因为妈妈在哭。所以廼羅也哭了。妈妈,我们已经不想再待在这种地方了,我们快逃吧。我们快逃吧。嘎嘎嘎嘎嘎嘎。让我们逃到更加欢愉的地方吧。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数据记录已完成。图109:枫罗加速癔症症状,{绝对自我}分崩离析。什么啊。为什么我非得遭遇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为什么山君会从画里跑出来啊。我为什么没有对这个基本事实进行怀疑啊?这本来是压根不能够的事情吧。真是的,山君从画里跑出来这件事真是荒唐到了极点。必须和晶子讲讲这件事。别让山君跑出画来,真是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还出现了一只极大的黄鼠狼,这只黄鼠狼的大小大概有人类的四倍。这是谁的责任!责任人是谁?责任人赶快给我出来!山君先生,山君先生。因为山君先生杀了大家,所以必须把山君先生烧掉。对不起山君先生,都是我不好。章子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为什么我会来这个地方。我果然没有资格做晶子的姐姐吧。我嫉妒晶子,晶子也在嫉妒我。啊啊,我也会遭受报应而死吗?图110:作为精力病房中的“普通人”,章子选择了逃避。她既不执着于{绝对自我},也不着迷于{同一化},而这恰恰是精力正常的普通人的哲学姿态。“晶子,你也背叛了我吗?”厨房,地板上放着山君的画。山君露出牙齿,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晶子正用自己的手死死按住山君的脑袋。麻里正与山君对峙,在她的身后是鹿南和廼羅。“给我快点烧掉这幅画!”麻里训斥道。“我不要,山君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以烧掉我的朋友!”“啊啊啊,你果然背叛了我们,如果有人背叛我们的话,就算是朋友我也毫不饶恕。”麻里拿起菜刀准备刺向山君。突然之间,一只极大的黄鼠狼突然出现在厨房入口。见此情况,鹿南和廼羅从厨房入口处逃到了厨房里面,麻里一个人逃到了厨房的另一个角落。黄鼠狼正巧看到了站在自己脚边的鹿南和廼羅,黄鼠狼二话不说便用锐利的爪子向二人挥去。一瞬间,爪子从鹿南脑袋上划过,献血喷涌而出。黄鼠狼在杀了鹿南后没有丝毫留情便快速杀死了廼羅。图111:黄鼠狼杀死了鹿南、迺罗,鹿南、迺罗完成了{同一化}进程。为了保护晶子,山君正面与沉溺杀戮的黄鼠狼展开对峙。晶子痛哭流涕,她大声对黄鼠狼说:“黄鼠狼先生,我不是为了让你杀死大家才把你创作出来的!”。黄鼠狼向山君的方向迈了一步。图112:晶子的本意是善良的,但善良的本意却无法改变晶子扭曲的内心,晶子最终创造了一个她不曾期望的怪物。麻里彻底丧失了冷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麻里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章子,麻里二话不说托起章子试图将章子拖出房间。帮我争取时间也好,为了争取到我那崇高的思考时间,就请你和那只凶恶的黄鼠狼一起玩耍吧。图113:这是麻里对{同一化}进程最后的反抗。 哈?我该思考什么呢?鹿南在进行计算,她详细计算了黄鼠狼爪子的运动轨迹以及自己应当采取的最优回避路径。鹿南最终得出结论自己无法回避黄鼠狼的这一击。死,死,哈哈哈,死了。廼羅想,当我舍弃了语言之后,我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类为了生存下明去而使用了太多没有必要的语言,但失去语言之后,我才明白为了美丽的活下去,语言是十分必要的。对,虽然我们死了,但让我们创造新的语言吧。我不太清楚该怎么创造,但总之先试试看吧。哈哈哈哈。廼羅创造的语言如下图:图114:迺罗加速自身的癔症症状。图115:迺罗的癔症症状到达了极致。图116:迺罗死亡。晶子颤抖的双手渐渐放开了山君。晶子再一次真心恳求黄鼠狼救救莅弥。晶子只是想把莅弥从那里救出来,然后一起回到原来的生活而已。她从未想要拜托黄鼠狼把大家杀死。章子在地面上不断爬行,章子认为自己一定要向晶子道歉。是姐姐不好,晶子是个好孩子,真正应该受责骂的人应该是我。章子将讨厌的自己投射到晶子的身上,因为自己是这样,所以坚信晶子也是这样。通过惩罚晶子来代替惩罚晶子。“那就由我来替代姐姐住院好了”。晶子的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章子的内心,于是章子装作有病,而和晶子一起住院。晶子,晶子那家伙一脸担心的跑了过来。章子注意到现在的自己处于幸福的最高潮。至今为止我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但当我承认这个事实的瞬间,我就从癔症之中解放出来了。图117:作为“正常人”的章子最终意识到了她来到这座精力病房只是想给晶子道歉,她接受到了自己的平凡,她希望为自己的过错赎罪。晶子跑了过来。在入口有一只凶恶的极大的黄鼠狼,山君也向自己跑了过来。“晶子,对不起。”晶子跑了过来,她站在了章子和黄鼠狼的中间,章子能感觉到晶子身上每一处肌肉的运动。章子知道黄鼠狼的爪子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伸来。但是,晶子。晶子一定会代替自己成为爪子的饵食吧。爪子在自己身体之前停止了。等章子回过神来,晶子的整个腹部都被爪子贯穿,血沫横飞。啊,死了啊。章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虚无。图118:晶子为掩护章子被巴厘虎杀死,晶子完成了{同一化}进程。“不,晶子没有死”。是那个男人。“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没有活着,所以也没有死。因为时间实在太长了,所以人们已经忘记了他们到底是依旧活着还是早已死去。在这里的人们就是以这样一种模糊的状态一直存在下去。”图119:主人公在这里指出【角色】不能够完成真正的死亡{同一化}进程。【角色】【文本】始终处于【监视者】的支配下,【角色】/【文本】的生与死处于【监视者】的“永劫回归”之中。“你疯了。”章子站起身来。男人越说越有劲,但是章子把男人无视掉了。男人对着谁也不在的墙壁,不断说着话。
离开的人们麻里为了整理事态,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麻里知道现在应该在笔记本上写病死者的名单。大家都死了。晶子也死了,章子也一定死了吧。留下来的人是谁呢?是我和那个男人吧。话说回来,最近都没看到那只猫呢。算了。反正大家都会死去,是无法从这里逃出去而饿死,还是被异形杀死。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的尸体呢。无所谓了,反正我们都要死了。是认为大家病死比较好,还是说失踪比较好呢?在绘画之中的山君不留痕迹的吃掉,完全虚构的死亡方式,但这就是事实。可不要将我的这份报告书看作是一个精力病人的疯言疯语啊。虽然大家都是被画中的山君吃掉的,但麻里只能通过将这个事实作为虚构才能接受它。简直就像虚构一般的事实。名为自我的存在是这份虚构的始作俑者,我们的话语本身也是虚构的。是虚构的,所有的现实都是虚构的。[1]在这个世界之中唯一存在的是拟态现实。不能够存在虚构之外的东西。所以山君从画中出来把我们全部吃掉也没什么不可思议。图120:麻里最终承认了{绝对自我}的虚构性,至此麻里终于抵达了歌穗的地步:二人理解了【角色】自身的宿命及局限。从而引发了《离开的人们》最后的哲学概念——{拜别}啊,这么说来我们明明作为在这个世界之内的存在却不知为何心中出现的那份不安或许是超虚构的问题。嘛,算了算了。这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这个问题就留给上面那些虚构的大人物自行判断吧。上面那些虚构的大人物会怎么对待我们呢。啊啊,歌穗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全员永远无法顺利离开吧。我们毕竟无法逃离拟态现实的诅咒。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好,难道真没有人可以离开吗。如果真有人离开的话,那么我们至少留保有一丝希望吧。麻里把所有人的名字写在了名单上,麻里稍稍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死法,她将“病死”写了上去。不是自杀,也不是事故死,然后,麻里想起了那个没有名字的奇怪男人,她也将这个男人的名字写在了名单之上。圆村歌穗 治疗者 事故死 表演型人格障碍(F60.4)莅弥 保健委员 病死 情绪不安定型人格障碍(F60.31)有濑 图书委员 病死 广泛性焦虑障碍(F41.1)瑛迩 观测委员 病死 混合型转换障碍(F44.7)瑛三 联络委员 病死 同莉莎 伙食委员 病死 强迫型行为病患(F42.1)宇沙美 伙食委员 病死 童年离别焦虑障碍(F93.0)伊津佳 保安委员 病死 社会病态性人格障碍(F60.2)鹿南 整备委员 病死 持久性妄想障碍(F22.9)迺罗 饲育委员 病死 同枫罗饲育委员 病死 同晶子文艺委员 病死 轻度精力迟滞(F70.0)章子风纪委员 非特定型人格障碍(F60.9)麻里劳动委员 病死 神经衰弱(F48.0)姓名不详精力障碍,其他非法进行判定(F99)图121:《虚人たち》中亦有这样非常经典的死亡名录,本作直接参考了筒井康隆《虚人たち》,笔者也入手了一本,有机会可以尝试阅读一下!章子真的死了吗?只有她,我无法精力感应。当麻里正要将“病死”写入章子的档案时,章子走进房间。麻里看到走进房间的是章子而不是异形,她悬着心暂时放了下来。麻里叫着章子的名字,但章子却没有任何反应。章子好像很烦恼似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晶子的幻想在蓝天之下熠熠生辉,她描绘出了歪曲的太阳。在太阳之下的乐土。大家都在这里。我也死了吗?这样的话一定可以了吧。故事的最后任何人都没有留下来。麻里哭了。好想再看一次晶子画的那个太阳啊。图122:扭曲的太阳,那是对{绝对自我}深深的眷恋,这一点构成了以麻里为代表的所有角色最真挚的感情。“事件解决了。”“犯人歌穗呢?”“她不在这里。”“她逃走了吗?”“歌穗没有逃走,但是她不在这里。”“那她逃到哪里去了?”“歌穗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没有办法抓住她。”“什,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图123:翠子的再次出现让错乱疯狂的故事回到了表层的叙事之中。呜哇呜哇呜哇。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叫声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老鼠什么的吧。”很明显,男人的眼睛看到了某些东西。“你看到了什么!”“没什么。”“别给我说谎。”“看来你不相信我,那么你自己调查好了。”图124:翠子是未曾开化的角色,即所谓的“正常人”,她无法理解【角色】与【文本】、【监视者】之间的种种纠葛。章子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房门被“砰砰”打开了。章子若无其事的向正门看去,一瞬间,章子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应该已经死去的晶子。自我幻视?啊,不,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晶子就是晶子。事到如今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这样的事?啊啊,晶子。我必须好好认同晶子才行。章子站了起来,朝“晶子”走去。“晶子”一脸超然,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后退。“晶子”一动不动,章子温柔的抱住了“晶子”。“晶子”把手向章子头挥去。章子听到了一声奇妙的声音。章子的脑袋被切了下来。图125:身为普通人的章子最后也完成了{同一化}进程,章子死亡。“是吗?我果然是一个坏姐姐啊。”被切下来的脑袋滚落在了地面上。章子稍稍活动了下眼睛,看向晶子。“你长大了呢,晶子。”章子的脑袋看起来很高兴似的,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晶子”毫不犹豫的把这颗脑袋踩碎。没有任何犹豫,这个怪物用从未使用过的极大力气踩在脑袋之上。和作者的想法一样,是一个非常温柔的怪物呢。图126:晶子扭曲的内心是想象界的产物。内心有多么纯洁,想象界就有多么扭曲。“你看到了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哟。”男人眼含悲伤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小猫说,“大家只不过一直在做梦罢了。”图127:朝露消逝如我身,世事己成梦中梦;【角色】与【文本】都是梦中梦。《精力病十种》的故事就到此结束,非常感谢大家能耐心看到这里。如果读者有兴趣进一步相识作品的思想内涵的话,欢迎大家查看我的个人微信公众号“妄想现实骑士团”查看文章《意”与“癔”——amp;amp;amp;amp;lt;离开的人们ⅠⅠamp;amp;amp;amp;gt;“精力病十种”导论》,谢谢(离开的人们完)小结:《精力病十种》以一种极端疯狂的方式向读者揭示了{绝对自我}的虚构性,【角色】与【文本】、【文本】与【监视者】之间的癔症关联。本作彻底取消了这种读者与文本之间最低限度的反思距离。文本根本没有给读者一片坚实的自足之地,读者被迫融于文本之疯狂中,故作品的“毒电波味”更加浓厚。
(全文完)
参考^《离开的人们》简介 ^《去人》相关书籍 !^个人微信公众号:妄想现实骑士团,欢迎关注!

零溢的Galgame日志07的下载地址 · · · · · ·